她知晓,患有分离焦虑症的人总是如此的,孤启虽不曾涉及朝堂政事,心中却是知晓日进的境况,也担心着她。 “不曾。”芜之摇了摇头。 溪洄淡淡的扫了芜之一眼:“既然王夫来了,为何不将王夫请进来?” 芜之看了看两人,随后从善如流道:“芜之这就去。” 孤启立于月溪阁外,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晚风吹来之时会掀起他的衣袍,将红衣吹得翻飞,可他却像丝毫不在意一般,只越过月溪阁的人影,看向最深处。 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娘。 孤启握紧食盒的把手,心中十分不安宁。 自郁云霁离府后,他这颗心再也没能宁静下来。 月溪阁的小侍带着他走到殿门,孤启兀自站在殿前,他很想进去,看看他的女娘此刻在干什么,他喜欢郁云霁认真的样子,斜阳散落在她面前的文书上,将她的长睫与容颜照映,宛若将世间的光华全都集于她的身上,可他却又怕贸然进去,会耽误了郁云霁的思绪,更怕…… 更怕看到她同溪洄亲近。 他知晓他比不过溪洄,溪洄入王府也是定数,他更改不得,可若是再这样的基础上,郁云霁能多喜欢他一点,他的心或许还能好受些。 他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若是没有了郁云霁,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孤启,”殿门突然被人打开,郁云霁清如泉水的声音传来,“原来你在这儿,怎么不进来?” 孤启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姣容,轻声道:“引之怕打扰到殿下与溪太师商谈政事……” “怎会,你来怎么会是打扰,再者说,太师为人和善,也想见你一面。”郁云霁温声笑道。 前两句话使得他心中被暖意充沛,但后面的话却像是朝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将一颗心浇透到寒凉。 溪洄和善,更善解人意,同他是不同的。 郁云霁更喜欢这样的男子吗。 溪洄想见他,想来便是因着将来入王府一事,他性子倨傲冷淡,但想来也是不愿同他分享郁云霁的,见他,兴许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 若是溪洄为难他,郁云霁又是否会站在他的身旁呢? 他不清楚答案,却又不敢问,不敢细想。 如果答案否定的,他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索性,他在心底欺骗自己。 郁云霁顾不上他也没关系,他自己哄一哄自己便好了。 一阵香气传来,郁云霁这才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