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鸢将黄金面扣在了半张被烧伤的面颊上,在黄金面的遮掩下,左眼的浅灰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明显了。 “云公子就没有什么主意吗?”郁枝鸢冷笑一声,看着她道,“还是说,涉及到菡王,你便下不去手了?” “殿下说笑了,在下是恭王殿下的幕僚,自然是为恭王殿下着想。”云梦泽面上不曾带有笑意,不咸不淡道。 自郁枝鸢面容损毁后,她整个人好似也变得更加阴暗多疑不可理喻,自他今日到了恭王府,郁枝鸢明里暗里都是要他带整个定国公府,完完全全站在她身边的意思。 怎么可能呢,一个面容都变成如此的皇女,一个将会失去众多世家大族势力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同他讲出这些话。 “是吗?云公子不会想着,待到我这棵树倒下后,再投奔新的主子吧,”郁枝鸢看着他那张脸,讥讽道,“树倒猢狲散,你这只猢狲是否又想独善其身,投到菡王的怀抱呢?” 云梦泽轻轻皱了皱眉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恭王殿下如此猜忌在下,那在下所出的主意,殿下相必是看不上了,既如此,我与殿下之间还是……” 郁枝鸢嗤笑:“云公子不必如此试探我,若是没有我的准许,你便依旧是我的幕僚,我不允许,你便也逃不脱。” 云梦泽缓缓攥紧了指节:“恭王殿下怕是忘了,你面容损毁一事也藏不了多久了,殿下当比我更清楚此事的后果,若是在市区了定国公府的支持,殿下如何同菡王再争夺。” 郁枝鸢自然知晓,面容损毁,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可皇位本就是代代相传,女皇女嗣稀薄,皇位之争也仅仅涉及到她与郁云霁两人。 但若是没有了郁云霁,她便是幽朝唯一的储君了。 女皇总不能因着她面容损毁而去禅让皇位。 郁枝鸢心生一计,面上笑的温和,她抬手意图轻抚云梦泽的面颊,被后者偏头避开,郁枝鸢也不恼,她道:“你说,若是郁云霁不在了,这皇位究竟能花落谁家?” 云梦泽蹙着眉:“殿下怕是过于异想天开了,如今恭王府出了这等事,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再做些什么……” “啊,对了,榄风楼近些时出了个美人儿啊,只不过听说脏了点,但终究是内部的消息,真真假假尚不得知。” “郁云霁的生辰将至,送这样一个美人儿,想来她会心生欢喜的。” “本殿不对她动手,”郁枝鸢泛灰的眼眸中带着阴狠,“本殿要她身败名裂。” 当年的秘辛无多少人知晓,她也是曾听父亲袁文善说起,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