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霁思忖道:“我这位皇姐不是招募了他做幕僚吗,怎么气得好好的郎君做出这等事。” 月生与三千面面相觑,无人敢反驳她口中的“好好郎君”。 也是,她们的主子不同于常人,在京城搅弄风云,心思深沉的云家长公子,到了她的口中便成了纯良无害的好郎君,而人人畏惧的,那位难以相处的太师,也同她关系密切。 不仅如此,她们王夫先前名震八方,只是提及便叫人遍体生寒,传言中的疯子郎君,此刻不还是乖巧依人,片刻离不得她。 若非亲眼所见,她们当真会怀疑是否是传言虚假。 偏她们主子是个不解风情的,这样多的好儿郎在身侧,却独宠王夫一人。 “殿下,王夫的下落……”三千犹豫了一瞬,她看着郁云霁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郁云霁神色淡淡,随口道:“他无虞便好,若是国公府呆的舒坦,小住一段时间也无妨。” 她将一沓文书堆叠好,随后理了理袖口被长时间积压出的褶皱:“我还有事同云公子相商,南风馆这边要保持联系,一有消息,便来见我。” 依着郁枝鸢的性子,她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只是如今她早已没有了能力同她抗衡,但她向来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不能不防。 但她如今并没有那般放心孤启,孤启不会莫名如此的,她总觉得孤启有事瞒着她。 究竟是怎样的事,才能使得孤启这样的郎君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她,郁云霁想不通,可孤启有意隐瞒,她便不打算去窥探他的秘密,她想等孤启亲口告知她。 她虽是性子温和些,却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格外看重,孤启既已是她的夫郎,她便不允许孤启再出什么意外,至少,他不能离开她的地界,要完完全全处于她的掌控之中。 她一旦认定了孤启,便不会任由他逃离,她虽纵着孤启,任由他如何,但却是在她能掌控的范围内。 郁云霁抚着指节上的玉戒,看向窗外的眸色淡然。 “殿下来了,”国公府的侍人忙将她引进来,“公子如今正在正堂侯着您。” 香龛上方萦绕着轻烟,随着她进入正堂时,衣袖带来的一阵清风左摇右晃。 郁云霁下意识朝着远处的屏风看去,往日时常藏匿于此的身影,今日竟没有出现。 她眉头轻不可察地蹩了蹩,随后安然坐于交椅上,水蓝的臂纱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摇晃。 云梦泽知晓她在看什么,摇头道:“王夫睡下了,他不知你要来的消息,方睡下不久。” “他最近怎么样,”郁云霁问,“胃口可好些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