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把青菜碎,香味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 他倒是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问了声:“要不要让丫鬟也给你端一点过来。” “不用。”梁知舟见他吃得很香的样子,手肘往下搭在扶手上,说:“你不该以身犯险,若是递上来的是剧毒,现在你能不能在这里和我说话都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分寸。” 梁弘扬继续吃着,见男人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勺子便怎么都不能塞入口中。他叹息了一声,将勺子放到了碗口边,“你想出征吗?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 “就为了这?”他隐隐有些动怒,“我有很多法子,倒是不至于让你如此冒险。” “可这是最快捷的,不是吗?”梁弘扬抬头,看着他说。 梁弘扬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呆着,养出了一身匪气,横刀立马万千将士面前,气度无不让人折服。可卸下盔甲之后,换上最寻常的服饰之后,他也显现出几分老态来。 他眼尾下垂,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如今出去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的孩子远远要比他想象中要优秀很多,那怕是真的到了九泉之下,他见了珍珍也有个交代。 虾片瘦肉粥仍在冒着热气,他低头用勺子搅和着,在身边的男人出去时,都没有抬起头多看一眼。 只是当屋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将勺子放下,沉默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 虞念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车厢里。车厢很是简陋,装满了许多用品,而她就窝在一大堆箱子中间,显然这个车厢就是涌来装东西的。 她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乏力,甚至连撑着床板的力气都没有。等缓上一会之后,这种症状丝毫没有缓解,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 应该是被下药了。 她心里快速判断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马车应当是经过某个城池,周围还有叫卖的声音,很是热闹。只不过她却听不出在叫卖什么,应当是她完全不了解的地界。 梁景明果真也有几分本事,能带着她逃这么远。就是不知道京城那边不知道能不能追查到这里,如果不能的话,她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脱身。 胡乱想了一堆之后,她尝试着往起坐。 手心往下压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举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条缠枝手链。手链本身算不上多么贵重,胜在工艺精巧,链子的尾端做成了小兔子的式样,上面还有一个“虞”的标记。这还是当初梁知舟特意吩咐,让工匠给她加上的。 她盯着手链看了一会儿,心中就有一个注意,慢慢将手链从手腕上退了下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