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在这里等着。”他说话的时候正好将外套脱掉,灰尘簌簌落下,衣摆的地方甚至有大块的结块。 将衣服折叠放在了旁边,他先去了耳房,“我先去洗洗。” 虞念清这时候才有几分清明,让下人将温着的饭菜端上来。 男人的速度倒是很快,没一会之后便只穿着中衣出来了,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他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坐下来之后开始用饭。 也就是屋子里燃了炭盆,温度没有那么低,才不至于说会染了风寒。 她去找了条帕子将发梢尾端包上,不让滴落的水珠将衣服浸湿,问“平时都不擦吗?” “时间紧,有些来不及。”梁知舟说得简单,然后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到旁边坐下,“先一起吃点东西,过会再说。” 虞念清原本想说自己不吃,见到男人眼中的疲惫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而是陪着喝了小半碗汤。等用完饭后,便立即拉着人去旁边,给他擦头发。 梁知舟头发乌黑,厚厚的一层像是上好的缎子一般,且从来都没保养过,从来只是简单的清洗。 她擦着擦着就觉得有点嫉妒来,每次她沐浴之后都要用厚厚的一层膏子按摩,倒是还不如他这般有光泽,便开玩笑说了一句,“若你是女儿身的话,指不定要让多少人嫉妒。” 说完之后,她自己倒是觉得这话有点不合适,垂下眼眸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别当成真的了。” 男人原先是躺在她的腿上假寐,听她说“女儿身”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等听到她后来说的话时,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虞念清还以为他是真的为了这件事生气,杏眼圆圆的,拿着有些潮湿的帕子不知所措。 但这本不应该是她的反应,若是换成了在京城,她指不定要将帕子盖到他脸上,娇气又理所当然地问着:“怎么,说你还不能说了!”又或者是背过身去,自己生气让他去哄。 不管是哪种,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拿捏着分寸。 他心上漫过酸涩,伸手将她的手指慢慢掰开握住在手里,假装不经意问:“姣姣,你是在害怕吗?” “我没有害怕啊。”虞念清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眼睛。 梁知舟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平日里看人的时候目光凌厉让人心生一种恐惧。此刻他倒是没有那种迫人的气势,却多了些探究,能随时击碎人眼底的伪装。 她不知怎么有点慌,紧接着沉默下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她被掳走都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她没怎么接触外人,和梁景明接触的时间最多。那怕自己心里问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