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旁人收敛。 那双黑眸中还蕴着笑意,墨岑觉得心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好像应该想起些什么,仔细翻遍记忆却什么都没有。 墨岑垂眸没再看靳殇冗,他只是不擅长算计,并非看不懂这些,靳殇冗应当知道是谁下的蛊,早在他中蛊之前。 谈不上生气,只是不理解,靳殇冗好像不信他,这个人明明说要在一起了,最后还是一个人在走。 他如今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蛊,也不知取蛊的时候靳殇冗是如何熬过去的,苏辰只是提了几句,足够让他窥见后面的凶险。 他也看得出来,靳殇冗不想再提这件事,这个人一路走来,从来不需要谁的怜惜。 “那晚也在你的计划中?” 如果事事都在靳殇冗的计划中,他不知道该找什么办法,去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心悦。 应当是真的吧,他看不出来作假的痕迹。 他没见过别人是怎么样的,只是两个互相心悦的人的相处绝对不该像他们这样,明明身处同一方天地,却好似隔着跨不过去的障碍。 靳殇冗微微敛了敛眉,“不是。” 他到底也不过是万万人海中的一个,没有通天的能耐,做不到事事都能先知。 墨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件事本来就有他的责任,蛊虫借体的方法他知道,可不论蛊虫的种类是什么,借体的前提都要求做为载体的人,对被下蛊的人有着纯粹的杀意。 自愿做为载体,以命为赌注,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只是事实摆在这里,他或许曾经真切的想要靳殇冗死。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没办法否定自己没这样做过,几百年的记忆掺杂在一起,他好像记不得到底是什么了,蛊虫是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体内呢?十几年前,又或者是更早? 明明只是因为一个答应好的约定罢了,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那么大的恶意,又带给他那么多的伤害? 第七十章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他如今到底在做些什么? 靳殇冗轻啧了声,将他从思绪中扯了出来,黑眸好似看透了他的心事,却又觉得无关紧要,“该换个问题了吧?” “没有了。” 靳殇冗轻扬了扬眉,“你师尊应当告诉你了吧,我与魔族可能有勾结。” 墨岑没去看他,像是被抽去了大半的精力,语气中像是透着落寞和似水般的平静,“所以呢,你同魔族有勾结?” “没有。” “哦。”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靳殇冗不自觉的偏了偏头,离开几日,这人其实还是先前那么染不了尘埃的样子,恰好合他心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