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歪着头靠在椅子上。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开车上下班,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有个人开车,他得空休息,这感觉还不赖。 路上,油箱灯亮起,季时余开口道:车没油了。 席荆:下个路口,左转有个加油站。 季时余按照席荆的指示,找到了加油点,被眼前一幕震惊:哦,no.不妙啊! 席荆也注意到前方的长队: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车? 季时余:不知道。不过我看出来禹市有钱人真多。 前方排队的十几辆车,有一半价格不菲,还有两亮超跑混入其中。 席荆见怪不怪:这边本身就是富人区,豪车多很正常。 季时余嗯了声,咱这车有点寒酸了。 席荆翻白眼:有种你别坐。 季时余:没种。 席荆:切。 季时余:等会儿吧!估计得有段时间能排到。 席荆:嗯。 突然一辆车从侧方开过,直接插到了最前面。 引擎响动的嗡嗡声响彻整个加油站。 什么情况?席荆坐直了身子,摇下窗户探头看向前方插队的车。 同在排队的车主纷纷按喇叭表达不满。 插队的人丝毫不受影响,工作人员也没有阻拦,还主动为他提供了服务。 我去。真他妈是有钱了不起啊!席荆不爽道。 插队的车加完油,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只留下车尾气给一众人等。 因为有人插队而工作人员又助纣为虐,顿时引得现场人怨声载道。 工作人员连连道歉,想尽办法安抚生气的车主。 轮到席荆和季时余时。席荆和工作人员套近乎,小妹,刚才那个开跑车来加油的谁啊?怎么你们好像都挺怕他。 工作员无奈叹气:能不怕吗?我们老板的儿子。他要是不开心,我就遭殃了。 席荆:加油站的老板?家里真有钱。 工作员吐槽:有钱有什么用,有钱也不学好。整天在外和一帮朋友胡闹,搞得我们工作的地方都乌烟瘴气。 听得出此人受了不少委屈。 席荆:他经常来? 工作员:自家加油站,加油不要钱,可不就经常来。不只他,还有他的那帮朋友。每次都插队,加完油就跑。你瞧瞧惹了多少麻烦,人家从来都不管,都是我们给他擦屁股。 聊着聊着,油就加满了。 二百。 席荆付了现金,回到车上。 季时余开口道:问到什么了吗? 席荆:刚刚的人是加油站老板的儿子。 季时余:这是私人加油站? 席荆点头:看样子是的。 季时余往家的方向开去,半路看到席荆皱着眉: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席荆:十三年前那些跑车在哪儿加油的? 季时余回想了卷宗记录:好像没有想到往这个方向调查。 席荆:当时那些车都被改造过,没有车牌,又有警方盯着,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开出来加油。 季时余:所以这帮人有稳定的油源。比如这种私人加油站。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发现了案件突破口。当晚席荆通过冯吉的关系找到了办案刑警李万恒。 季时余焦急等待着,看到席荆挂断了电话,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席荆:周六我们去他家。 季时余:好。 翌日,刘阔坐在位置上,无心工作。他疑惑地观察着部门里的每个人,心中起疑: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得这么来劲。 他原以为这些人会不满档案馆的工作内容而自暴自弃,或者是故意做不好,借此机会和上级请求离开。 现在的情况却刚好相反,这群人完全适应了档案馆的工作,愈发的得心应手。 卷宗整理速度快到惊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化悲愤为力量? 刘阔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 当晚下班时间,专案组的人再度集结。 席荆再度当起了会议主持:我这边已经约了人,不过要等到周六。你们其他人有什么发现? 蒋昔兴奋道:我们先来,我们这发现的可太多了。 席荆点头:好。 蒋昔将自己和傅有查到的资料汇总成文字打印出来,边发给众人边说:我们查了这三个人的情况。三个人的确都是自杀。 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脸色变了个色调。 席荆犹疑:嗯?确定吗? 蒋昔:确定是自我了结。 奚琳琳:都怎么自杀的? 傅有:谢白的父亲谢天祁是跳楼自杀。周天赋的母亲万青是开车冲进湖里,投湖自尽。 席荆:胡冀呢? 傅有:胡冀服毒自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