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道声音传入进来,语气轻缓温和,不疾不徐,绝不是那些f不离嘴的家伙说得出来的。 “爸爸?” 海伦娜坎贝尔闻言微怔了一下,略微迟疑看向倒在床下的父亲。 “这,这个声音?怎么可能?!” 时间流逝,但当这个已经感到陌生的声音响起时,凯尔坎贝尔恍然回到壮年时代,那是从军队退役的他最年富力强的时候。 “真的是朋友吗?” 海伦娜的询问声令凯尔坎贝尔回过神来,之前堆满颓然和灰暗之色的双眼仿佛冒出精光,连忙挥舞仅剩的左手。 “开门!快开门!” 他涨红苍老的脸上浮起急不可耐之色,大声喊道。 海伦娜心怀疑惑,却依言而行,就如她所说的那样,他们仅剩彼此,自然完全信任父亲的决定。 随着吱的挪动桌子声结束,被紧紧堵住的屋门被清理出来。 然后还没等海伦娜去开门,早已被撞破了门锁的屋门就缓缓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冷峻的黑衣男人站立在门外,一个贴在门上倒下去的混混‘推’开门。 至于在那门外,楼道横陈遍地的帮派分子的景象,实在触目惊心。 当这个短发英姿飒爽的女人映入眼帘后,高峰就眯起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过一抹精芒,却是已经捕捉到彼此面对面时候,对方身上如涟漪荡漾的能量波动。 ‘变种人。’ 他心底直接作出这个断定。 “你是谁?!” 海伦娜将注意从门外收回,神色充满戒备问道,并且身形挪动,隐隐将凯尔坎贝尔挡在身后。 “你有什么能耐?” 高峰嘴角微翘着,随意的挑眉问道。 “嗯?你在说什么莫名的话!” 海伦娜心脏猛跳了一下,混迹了贫民区三年之久养成的伪装技能,则令她面色不动,只蹙眉冷道。 见此高峰摇头轻笑一声,随即视线微抬,越过了海伦娜。 “多年未见,却是未曾想到再相逢时,竟然会是这般场面。” 高峰叹息一声感慨着说道。 视线在这逼仄的公寓房间里划过,破旧贫穷的气息无处不在,唯一还算抓人眼球的,就只有房间角落衣架上的严肃军装,但也只剩下吃灰的结局。 “事呀,长官,咳咳咳!~” 凯尔坎贝尔苦涩说着,忽的又被剧烈的咳嗽所取代。 “贝斯,过来扶我起来。” 凯尔坎贝尔深吸一口气,将身形翻转摆正,边呼唤女儿的名字。 海伦娜瞪着眼睛紧盯高峰,仿佛在威慑他,然后来到凯尔坎贝尔的身边,轻松将其抱起,放在床的中央,又仔细地整理了一番。 看着这一幕,高峰并未插手进去,心底却忍不住感慨。 当年的那个身高接近两米,站在那里就恍若一堵墙似的壮硕男人,如今竟凄惨沦落到躺在陋居公寓的床上,靠着刚成年的女儿照顾,且将就此了断余生。 这是何其悲哀的事情啊! “长官,谢谢你帮我和贝斯解决了外面的麻烦。” 凯尔坎贝尔侧头瞥了眼已经被破坏得无法关闭的门外,真挚感谢道。 “不必在意。” 高峰摆摆手,这对他而言实在轻而易举不足挂齿。 “嗯。” 凯尔坎贝尔点点头,即使他对这位昔日长官的了解不算多,但仅从起数十年未曾转变的容颜就能确定一些事。 “发生了什么?” 短暂沉默了片刻,高峰语气微冷道。 毕竟是曾经的属下,即使算不得有交情,但到底当初是他将其引导向埃塞克斯公司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自然有他的部分责任。 “是埃塞克斯公司吧?” 这话虽是在问,但语气之中却已经充满肯定的语气。 凯尔坎贝尔没有开口应答,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