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姑娘便是王妃了。” 谢珠冷嗤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那就等她做了王妃再说吧。” 谢珠对沈明珠很不喜,沈明珠仗着北亭侯府以前是昭明太子的人,曾经还欺负过谢珠,谢珠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生怕沈明珠又拿‘当年打仗死了多少人、谢家又是前朝氏族’来说事。 有时候争得一时之气,或许能赢,但可能会引发诸多的议论,甚至是世人对谢家的攻讦,谢家不愿世人在提起前朝往事。 若非是沈明珠如今被赐婚给了怀南王,是将来的郡王妃,今日这探春宴便是请了她们,她们也是不会来的。 二人走到花圃之中,有婢女前来引路,将二人安排在了末座上,谢珠瞧着婢女的目光有些冷:“这便是府上安排给我们的座位?” 谢家在帝城也不是无名之辈,她的祖父可曾是内阁大学士,伯父是翰林院学士,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地位与那些国公府侯府嫡女虽然称不上能平起平坐,但也是不差的。 沈明珠竟然让她们陪坐末座?这是想打谢家的脸吗? 谢珠笑吟吟的,目光冷冷的。 那婢女答道:“回谢姑娘的话,这是我们姑娘安排的,若是谢姑娘觉得不满,到时候亲自问我们家姑娘就是了。” 亲自问? 怎么问? 表达对这座位安排的不满,对沈明珠这将来王妃的不满吗? 若是她当场问了,反倒是给沈明珠递了把柄,说她们对她的安排不满,而且人家最多也就说一时安排错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她们为了一个座位不依不饶,落了下乘。 谢珠笑得如同春风一般灿烂,而后脸色一变,大声训斥:“大胆!你这婢女好生歹毒!我何时说过对沈姑娘的安排不满?” “此处风景正好,是最佳赏景之地,这边上还有一盆牡丹花,也是我心头最爱,沈姑娘定然是知道我的喜好才将我安排在这里,此乃大善之举,我心中高兴还来不及了,哪里能有什么不满?” “你这婢女开口就问我对此安排有什么不满,莫不是想挑唆是非,扰乱今日的探春宴,也不知是何居心?” 别看谢珠只是一个小姑娘,在谢宜笑面前一口一个小姑姑,听话又乖巧,偶尔还八卦好奇,但她是氏族大家养出来的嫡女,是谢夫人从小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出来的。 这样的人,哪里是别人三两句话就能糊弄的。 婢女瞪大眼睛,当场就傻住了。 她是别有居心不假,可那都是对谢珠的,若是谢珠为了这座位安排闹了起来,到时候沈明珠在出面,能让谢珠丢尽脸面。 可不曾想被谢珠反将一军,怼得她哑口无言不说,边上已经先来的姑娘们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颇有看好戏的意味,其中有人的笑得颇有深意。 沈明珠将谢珠安排在末座,何尝没有想要羞辱谢珠的意思。 北亭侯府沈家在侯府之中排在最后,手里也没什么权势,不过是需有忠良之臣的架子,内里虚得很。 沈明珠想要摆架子,有些人她不敢明着对付,像是谢珠这样的前朝世家之女,是她的目标,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敢反抗,反抗就要被她戴上一顶‘别有他心,不敬忠臣’的帽子。 谢珠无意惹是生非,也不想和沈明珠争辩吵闹,便没有与这婢女计较,摆摆手让她离开:“行了,我们便坐在这里了。” 婢女无法,只得是告辞离开。 谢珠与季丹姝坐了下来,她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然后用扇子遮了遮脸,和季丹姝小声地说话:“此人既讨人厌又不好惹,若单单是一个侯府嫡女,我倒是不怕她,想对付我,我就让她好看。” “可最令人讨厌的就是她总是拿那些战死的人说事,一顶帽子盖下来,你反驳她都是别有居心,不敬先烈忠良之后,实在令人恶心。” 所以对付沈明珠,能完事就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