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我见过两次,生得一个软柔和善的性子,心也宽,是个好相处的。” 谢夫人既然来问了这事,自然也是仔细思量过的,若是真的不好,她也不会来说。 虽然说现在容亭已经过继回他亲生父亲名下,可谁人不知道容国公夫妇都是将他当成亲儿子的,不可能是不管他的,若是容亭这一家过得不如意,尤其是内宅不宁,少不得要明氏和谢宜笑操心。 这谷夫人这位妹妹陈四姑娘脾气好,心宽不爱计较事,自然是极好的选择。 至于陈四姑娘会不会受些委屈,这做继室后娘的,哪里会没有点委屈的,只看她自己如何将日子过下去罢了。 而且她耽搁了这些年岁,与她年纪相配的男子大多数都成亲了,余下的就是一些因为某些缘故没有娶的,那九成都是歪瓜裂枣,很难找到合适的。 谢宜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忧虑:“谷夫人的妹妹性子好是好,可她前面的未婚夫不在了,她可是愿意放开过去好好过现在的日子?若是她仍旧念着前人,那不就是另一个廖氏了吗?” 廖竹音多年来心心念念着司云朗,将容亭折腾得不轻,要是又来一个,这怕不是要疯了。 “所以这事情还是要问清楚她本人的意愿才行,若是她心中念着前人,那就由着她守着,便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若是她想放开过去好好过日子,那倒是可以一说。” “还有容辞他的那位三哥,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这心里对廖氏是否还有情,愿不愿意接受别的女子,若是这位日后真的嫁过来,这日子少不了也是一番磨合,给人做继室,要忍受的事儿可不少......” 谢宜笑越说越是觉得头大,觉得这里可能出问题那里也可能出问题,最好是不要折腾了,各自安好吧。 谢夫人无奈摇头:“你啊你,我看你是糊涂了,这叫什么?因噎废食,总不能因为有困难便止步不前直接放弃吧?” “那容三还年轻,既已和离,再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过着好日子才能忘记以前的不好,现在这样的结果咬牙认了也就罢了,总不能将这一辈子都搭进去吧,为了廖竹音那人可不值得。” “陈四姑娘如今年纪渐大,亲事也不好说,要不就寻个有缺陷未婚的,要不就是给人做继室了。”所以说这姑娘家该说亲的时候就该说亲了,要不都只剩下别人挑剩的了。 “既然是做继室,是比不得原配自在,自然也得受点委屈,不过用心经营,将来总会好的。” 谢宜笑用扇子敲了敲眉心:“您说的不错,是我过虑了。” 谢夫人又道:“最重要的还是廖氏,我瞧着她跳来跳去,但想进景阳侯府的大门那是极难的,尤其是她如今还坐过牢坏了名声,这般折腾了一番,却求而不得,或许她突然想起容三的好了,想要回头呢!” “容三早日成亲,也好彻底与廖氏掰扯开了,绝了廖氏日后后悔想要回头的机会。” 谢宜笑道:“确实也是这个道理,那您一会儿问一问国公夫人吧,这事儿还是她做主的。” “成。” 午时,谢宜笑、谢夫人还有容国公夫人一同用午食,谢夫人便提了这事,容国公夫人一听就非常的感兴趣,她最近就在打算着给容亭娶妻,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人选。 “是哪位谷夫人?” “刑部侍郎谷侍郎的夫人,她与我交情不错,先前宜笑出门的时候还是请的她来做全福夫人给梳的头呢,就是她娘家妹子。” 容国公夫人听谢夫人这么说,倒是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了。 “说起她那娘家妹子,也是命苦,早年定了一门亲事,将近成亲了,男方却得了病,熬了几年终究是熬不住走了,她为男方守了三年,也算是尽了心了,今年便打算寻个人家。” 容国公夫人点头:“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不过她还有一点担心,“那姑娘成了亲还不会一直心心念念着前未婚夫吧?” 这婆媳俩真真是担心到一处去了,也是被廖竹音搞出来的事情搞怕了,心里也膈应到不行。 “要说这将人全忘了,那估计也是有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