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姻缘。” 他这话,容国公夫人就不同意了:“你再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我说过几遍了,怎么你就算不得好姻缘了,非得将她让给别人才算是好姻缘?” “这人啊,唯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旁人的行为和想法,那都是你不能掌控的,你期待着别人待她好,那都是很虚的,你怎知他是真心喜爱?又怎知他日后会始终如一?” “这个世道对女子从来都不公,若是她嫁了人了,便是有什么苦有什么心酸,那都得自己忍着咽下去。” “你若是真心是希望她能好,不如将她放在你身边来,至少你能给她的,是你所能想得到看得到的,而别人未必能给得了的。” 容辞看着茶盏里的茶汤,水面上有细微的波动,一圈一圈的。 容国公夫人见他仍旧不做声,气得要死:“行了,我不管你了,你且等着看吧,看她能寻到一个什么样的,到时你若是后悔了,咱就厚着脸皮抢就是了。” “不过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别想要脸了。” 容国公夫人气得站起来掉头就走,心想这谢姑娘若是真的要相看人家了,看一个她就逮着一个查,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就拿来说给他听,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容辞坐在茶桌边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修长的手指在茶盏边缘滑过,他心想: 谢姑娘虽好,可我并非良配。 也给不了她一个男子应该给女子的感情,许她‘倾心相许白头老,花前月下共余生’。 他这个人,本就不适合成亲,也本不该耽搁人家姑娘的。 他想了想,有些心烦,便起身走到门口檐下,檐下挂着一盏一盏四角宫灯,上头绘着一些精致的图案,院子里种着各式树木繁花,此时繁花簇簇,各色娇艳。 这满院的花养得精致精心,虽然春已去,夏已至,却仍旧如同春日那样满园花开,也不负这‘春庭’二字。 此时有风来,枝头微微摇曳,有花瓣瑟瑟随风而起,他伸出手来,有一片花瓣落在他手心之中,花瓣像是失了水份一样,有些枯萎了。 他垂了垂眼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那一片花瓣抚平了,拿了回屋,夹在了一本书册之中。 既是有缘,就该抓住那一份缘才好,正如他母亲说的,错过了,是后悔也晚了。 世间上,也唯有后悔是要不得的,便是再后悔,也不可能重来一次,余下的,只有求不得的苦。 可是他总觉得,谢姑娘应该拥有更好的才好,如此,才能一生圆满。 他坐了一会儿,便听说有人来报,说是他父亲让他过去一趟,他也换了一身衣裳,去了他父亲的书房,到的时候发现不单单是他父亲,连同他母亲还有大哥大嫂都在。 “拜见父亲母亲。” 容国公五十多岁了,虽是武将,生得却不魁梧,反倒是有几分儒将的样子,看着性格也和气从容,和容寻很像,或是说容寻的性子便是随了父亲的。 “坐下说话。” 都是自家人,容国公也不绕弯子:“今日早朝之后,我与陛下下了两盘棋,陛下问起了定王府的事情,问我定王府是不是要修缮修缮,需得有个人住进去了。” 言下之意,是问容辞要不要过继到外祖名下,继承王爵了。 圣武帝有两子,是昭明太子和皇帝,唯有定王一亲弟,定王只有容国公夫人一女,三人自小感情深厚,如亲生也没什么两样。 也正是如此,太子待容国公夫人素来也是十分敬重,称一声姑母。 定王爵位空置多年,无后人继承,皇帝也是放在心上的,如今容辞还俗归家,他自然是要过问情况的。 “此事,你们可是有什么意见?” 容国公夫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容寻也赶紧表态:“定王府空置多年,也是该修缮了。” 明氏道:“若是用得上的,到时候儿媳也去帮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