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同天生辰,那我要赐赏。”又问宇文敬他叫什么。 宇文敬一通拜谢,忙赔笑:“邵梵,他叫邵梵,臣念他父母不易,就没让改姓。” 赵洲顿了一顿,遂对赵令悦弯唇,“这名字,你觉得好不好?” 赵令悦走了一步,拿回墨条。边脆生生道,“言简意赅,不错呀。” 不知为何,对话一落,邵梵浑身猛然刮过一阵冷风,凉意遍布全身,果然,随即便听皇帝揭晓道,“昭月的乳名也有个梵字,又巧了不是?” 赵令悦是皇亲。 重名,是忌讳。 邵梵垂下头把双唇重重一抿,眉头在暗处敛起。 他策划几载,千防万守不让赵洲拿住把柄,也没防住赵令悦乳名跟他大名相同。 与已经“吓傻了”的宇文敬对视一眼,父子二人双双噗通跪下。 “犬子......” “臣冲撞郡主名讳,请官家按律下罚,一并废名。” 赵令悦当时在做什么? 她就站在一旁察言观色,这乳名之所以是乳名,自然是至亲才能喊,只要赵洲不提,邵梵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又怎么有一丁点的资格知道呢? 既然是赵洲要说出来吓他们,那她就配合。 毕竟天子的手段是笑脸打人,赵令悦站在这里许久,赵洲是才想起来她没跟邵梵行礼、或是全程没回避吗? 不,他是故意的。 故意叫她来冷落他们。 果然,赵洲适时着人将他们扶起来,面色比方才还可亲三分,着人赐了二凳,让他们坐,“瞧瞧你们吓得,我怎要罚呢,时值围猎,谁都不可扫兴。昭月说很好,那就是很好。我不仅不罚,还想要给修远侯送个字。” 宇文敬作势往额头上蹭了把汗,“官家要,赐,赐微臣字?” “嗯,赐字。”他挥袖坐下,含笑喊赵令悦,“你来,再给我铺张新纸。” 宇文敬恭敬等着,眼巴巴地看着赵令悦那双素手在桌案上娴熟地挪动镇纸,铺了一张洒金宣。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要唏嘘了。 唏嘘这赵令悦的受宠。 其父赵光,和当今天子赵洲一同去往萧国当的质子,早年还为赵洲挡过一刀,她一出生便被赵洲特封郡主,受赵洲疼爱,所行待禄与所出公主别无大致,荣宠无二。 纸铺完,烧着的百刻香也断了一截,烟丝缥缈间,一个行楷的“平”字,由太监提到了宇文敬面前,叫他认下。 宇文敬没敢说话。 赵洲再陈述道,“平在敬之前,有侯府久安之意,以慰老侯爷忽然去世之噩。卿觉得呢?” 邵梵清楚,赏赐平,是要他们安安分分,要他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