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皇上叫我何事?” 献王的那声不屑嗤笑刺入耳膜,郦清妍却像未听见般不为所动,继续神色自若地看着慕容曒,以及在场的其他人。 慕容曒将问题又问一遍,“眼下局势,你认为退好,还是进好?” 还未做出回答,献王又嗤笑出声,这次所夹带的嘲讽几乎要凝成实体,“一介女流,不被吓傻就算不错了,还能怎么认为?”在场除了敬王,其他几位王爷显然对郦清妍能说出什么好话也不抱希望,虽不至于像和她有仇的献王那般直接讽刺出声,终究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慕容亭云是郦清妍名义上的父亲,温阑的力荐,宁王与煊太妃的偏爱,加上亲身领略,他晓得这丫头和别家小姐不同,是个很不一般的女子,此刻是带着五分好奇五分期待在看她,期望她能说出点让人刮目相看的话来。 慕容曒看到众人对郦清妍的态度,倒是放下心,距刺客撤退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并没有人讨论那支箭的事,看来当时看到的人的确不多,此刻冰箭早化成水,没有留下甚么证据,随行出的侍卫都不是会以讹传讹的傻子。郦清妍一个冲动做出来的举动,可算揭过去了。 “眼下局势?”郦清妍笑着开口,语调上扬,“眼下什么局势?一群无组织无规律的毛贼胆大包天挑衅了皇家威仪,没有引起混乱,没有大面积的伤亡,自知不敌,连杀戮还未开始就跑了。就因为被这样一根小小的刺蛰了,各位王爷便怕了,准备打道回府么?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所谓天家皇族,也就这个胆量?” 众人目光齐刷刷凝滞在郦清妍身上,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 慕容亭云微眯了眼睛,“继续前行,如何保证皇上的人身安全?”常年待在他身边、自以为很了解他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加上这种问话的方式,很少不紧张冒汗的,一个答不好,下场会很惨。 郦清妍是那种和他“熟”到已经远超一个眼神变化就会乱了心神的人,就算此刻慕容亭云架了大刀在她脖子上,她也是平静的。见过这个男人在温阑面前的样子,知道他根本不是个可怕的男人,充其量是个在外面的人严重可怕的人,而这种级别,早已吓不到她了。 “若马不停蹄,此处到木仓不过一天半路程,完全可以派人先行前去调兵过来护驾,军队在侧,再有不懂事的,一律格杀便是。另外,十二禤阁皇城聚集地离此处也近,可让母亲下令,让阁中高手前来,有他们坐镇,江湖上的人自然退避三舍,不会那般不长眼前来挑战。” 詹王咳了两声,说的犹豫,“兴晨大约不知,此处到木仓,有一处道路很是险恶,依山而建也就罢了,还只能容纳一架马车通过,若是贼人提前在那处布下埋伏,就算有百万雄师傍身,怕也是施展不开。” “哦,是这样?兴晨的确不知。”郦清妍耸耸肩,“那就当我方才那番话从未说过好了。” 众人:“……” 慕容曒突然哈哈笑起来,“堂堂一国之君,若是为几个小小毛贼就吓到打道回府,那还算什么君主?就依兴晨之言,天亮启程,违令者斩。” “詹王说的不错,若有人在那处设伏,的确棘手。”慕容亭云一票否决。 慕容曒阴沉地看着他,“皇叔就不会让人提前开道,把道路拓宽些么?” 谈话至此盖棺定论,众王爷退下,郦清妍不动声色也要跟着出去,结果龙辇在放走最后一位王爷后啪地关上,差点夹到她的鼻子。 郦清妍摸着劫后余生的鼻梁,小心朝大窗户挪动,门没了,还有窗子嘛,她又不是傻。 “早上修窗棂的工匠把它锁死了,那里也出不去。”慕容曒头也不抬说道。 “经历一场骚乱,皇上肯定累了,兴晨不便继续打扰,想去和聆昐一同睡,还望皇上恩准。” 慕容曒忍不住笑,“朕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我当然不担心你会碰我,但是睡到一半突然过来摸摸碰碰怎么办!郦清妍心中咆哮,想起永安的一句话:暧昧有罪,喜欢就直接娶回家,别整那些有的没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