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对慕容亭云或者温阑的影响是很大的。 在敬王府时,每夜总会见到栖月,一个在院子里一个在屋顶,或一个在屋子里一个在窗外花圃中大树上,并不靠近,也不说话,只遥遥见一面,很多时候,郦清妍都视他为无物,看见了当看不见。 回到夏园反倒见不到栖月了,连慕容曒也不来,郦清妍还在盘算这两人谁会先耐不住性子,结果是栖月最得力的暗卫最先过来。 至于带来的东西,郦清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立冬先生这是何意?”郦清妍将东西扔在桌上,册子厚实的壳子与桌面相碰,发出啪的一声。 立冬站在屋里,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却没有半分萧瑟和尴尬,旁边摆着的一盏茶还在冒热气,没有动过。看着郦清妍的神情似笑非笑,“郡主看到的意思。” “八十万禁军,是什么?为了告诉我二十四暗卫权力大成这样,手底下掌握着和宣文朝边关将士一样数量的军队?” 郦清妍的语气算不得友善,立冬没有介意,耐心道,“若没有记错,郡主曾问过主人,除了二十四暗卫,还有没有别的力量,这就是答案。” 郦清妍思考了一下,“你是说,宁王手中掌握的真正力量,其实是这支军队?” 立冬点头。 “八十万禁军,只听命于他一人?” “调兵的虎符分上下两半,他和皇上一人一块。但是主人若想调动这份军力,不需要皇上手中那半块就能做到。” “所以?” “没有所以,就这些。” 郦清妍止不住笑,“立冬好生奇怪,特地跑过来,就会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立冬摇头,“这是一份专为郡主准备礼物。” “为何要送我这份大礼?” “为郡主允许我效忠于你。” 郦清妍伸出去端茶的手顿在半空,停了半晌才摸向杯子,“这样的玩笑,可不是能随便开的,立冬大人。” “郡主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 郦清妍定定地看着他,彼此眼神相碰,在他眼底看到的只有坚定和诚意。蓦地笑起来,“立冬大人的心志非常人能及,我看不出端倪来。这样吧,你既说要效忠于我,便拿出些诚意来,让我能够相信你所说的话。” 屋子里突然冒出许多人来,快到眼睛根本无法捕捉,都是郦清妍的熟识的面孔。 立冬向着郦清妍单膝跪下,“立冬携二十四暗卫,归顺清惠长郡主,听从郡主调遣,出生入死,在所不辞。此誓言一立,从今日至永生,二十四暗卫都是郡主的人。”眼睛抬起来,看向郦清妍,“郡主,这就是我的诚意。” 郦清妍仍旧端坐在她的位置上,脸上不见半点慌乱,也不说话表态,屋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静了许久,看着下头依旧单膝跪着的冬至,以及没有跪,或站或坐,和以前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的暗卫们,终于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在决定为栖月卖命时,可有发过什么誓言?” 众暗卫摇头。 “虽不知你们是终于被栖月打怕了,还是他觉得你们没用,从宁王府赶了出来,心灰意冷才会想不开背叛他来找我。不过我也不怎么想知道。夏园大得很,除了漪澜小筑,自己去挑屋子住。”说着站起来,穿过众暗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哦对了,我不管饭,张岱很吝啬,你们要吃饭,自己挣钱,我这里不养闲人。”说完便走了,再不理这群毅然决然决定来投奔曾经认定是未来女主人的郡主。 寒露的伤还没好,被他们扛着过来,倒在椅子里,气息短促,“郡主这个反应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雨水搓着下巴,“我看不像同意,虽然留我们住了下来,可是看她模样,并不是高兴。” 立秋咳了两声,“这很正常,我们来的太突然了。” 惊蛰抓头发,他快被自己抓秃了,“离这么近,前主子虽然并没有明文规定我们不能离开他投奔其他主子,可是他要是一个不爽,想过来收拾咱们一顿,简直和到宁王府一样方便啊!” 秋分也颇为伤神,“又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我想回老家,霜儿,在不带焚禅一起的前提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嘛?”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