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阳光正好,风吹的角度和力道正好,以及身旁草地上的花开的正好,显得如同画卷般美好。 “那这样呢?”甘松减轻按压的力度。 “无甚感觉。”容潋心不在焉回答着甘松的问题。 看着身旁自由自在飞舞的蝴蝶,在花间扑扇着斑斓的翅膀,没由来地想起那只扑腾进他心田,然后就不见踪影的蝶。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没有一句解释,周围的人像对待一个叮嘱了要优待的俘虏一样对待他,与其说是保护,更像看管和囚禁。要见她的话说了不知多少遍,问题也问了不少,结果这些人根锯嘴葫芦似的,半个字也不肯说,只道:等到主人回来了,自然会来见你,公子可以将这些话留到那时候再问。 容潋当然生气过,气这个人为何要躲起来,为何迟迟不来见他。但是生气也没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自然也就不知她离自己有多远,时空无法传递思念,自然也无法传递生气,所以他只能等着,等那个身影再次从天而降,带来惊喜和意外。 “公子的恢复的速度比主人预计的还要快些,主人原本估计公子需要花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知觉,照甘松这几日的观察,不要半年,公子就可以站起来了。” 这样的好消息,容潋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有这样的效果,全多亏了你的细心照顾,委实感谢。” “甘松这点照顾,哪里比得上主人为公子所费的心神。公子莫要气主人没经得你的同意就把你接走,主人只是为了保护你,才出此下策。” “是啊,废了那么多心神把我弄到这里来,却不肯再多费一丝,抽点时间来看我。”容潋的语气结合此时场景,实在像一个妻子在抱怨丈夫的久不归家。 “主人并不是忘了公子,只是她一向很忙,摸约被要紧事缠上了,所以脱身不得。公子安心在这里好好养伤便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甘松,必定给公子弄来。” 容潋欠起上半身,饱含怨念地看他,“我需要见阿妍姑娘一面。” 甘松笑着放下容潋因为按摩被撩起来的裤管,细心为他穿好鞋袜,才从小凳子上起身。“只这一样,不成。” 容潋倒回软榻里,手臂搭在眼睛上挡住阳光,宽大的袖子掩了脸,声音从袖子底下传出来,“我消失这么多天,生意都撂下了无人打理,因此造成的损失,也不知阿妍姑娘负不负责赔偿。” “公子何不把这笔钱当成主人医治的酬金?公子这样怄气,让主人知道了,是要笑话公子小气的。”甘松依旧在笑,多日相处,早摸清了容潋的脾性,知道他是最好相处的人,周边地界,容潋能去的地方只能找到甘松一个人说话,除了他看书作画,总爱有一句每一句聊天,也担心他会憋坏,渐渐的话便多了起来。 “若这笔损失可以当做酬金,我愿意倾尽家财,以换阿妍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甘松笑着进屋,出来时一边胳膊夹着一床薄被,一手端了一碗药,走回容潋身边,将薄被放下,伸手去推他,“公子喝过药再睡。” 容潋睁眼,迷迷糊糊的将药汁喝尽,又倒回去。甘松帮他盖好被子,留他一人在那里睡,自己去小厨房做午饭。 还未到正午,日头还不那么毒辣,晒在身上暖暖的,前几日下大雨时为容潋从雨中救回的一只野猫,此时跑跳着过来,盘在软榻下,喵喵叫了两声,告知容潋有它在陪他。 容潋这一觉睡得不沉,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妇,敲断了他的腿骨,以另一种方式治好了他的腿。毕竟是生意场上混过的人,最能捕捉人的细微表情,并不是伪装高手的她如此费心给他治疗的目的,他用一只眼睛也瞧得出来,最后却没有说破,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她其实有些可爱。 她很爱她的丈夫,为了他筹谋这个计划那个,活的很累。不知那个男人究竟给她灌了多少迷魂汤,让她心甘情愿出来替他挨刀,她难道看不到那些刀子,有多想至她于死地么?他觉得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悲,因为为人蒙蔽了双眼,那份固执又盲目的情意让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