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直保持着唇角的弧度,他从前不是个爱笑的人,总是板着脸,生人勿进的骇人气场,但后来遇到梁嬿,他有时候光看着梁嬿都会傻傻笑起来。 梁嬿哭笑不得,“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难看不说,越看越像个傻子。 “淼淼届时帮我说说话。” 赵千俞握着梁嬿手腕,她手腕上多了个翡翠手镯,是他送的生辰礼物其中之一,成色上等,水润清透。 梁嬿没说话,她才不会帮着这厮说好话。 皇宫,慈元宫。 自梁嬿入京城,这消息便传到了宫中,慈元宫上上下下都打起精神。太后更是早早派内侍留心宫门口动静,盼着女儿回来。 四个多月没见,也不知她在南朝过得好不好。 阔别数月,梁嬿再回到慈元宫,宫里一草一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太后闻讯从殿中出来,梁嬿看见母亲,拎着裙摆笑意盈盈朝她奔去。 桃粉色裙子随风飘动,梁嬿每一步都是欢愉的,跑到太后怀里,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抱着母亲,同目前撒娇,“母后,淼淼好想你。” 太后亦是念着梁嬿,抚摸女儿的头,眼眶渐渐氤了濡意,“快让母后看看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梁嬿松手,在太后面前转了一圈,“儿臣在南朝每日都有按时用膳,没有拿身子当儿戏,母后看儿臣脸都圆了些。” 抬头揉了揉面颊,梁嬿向母亲证明这可不是为了宽慰她说的谎话。 这事说来都怨赵千俞。 那时候赵千俞受伤,在养伤期间自然是要补补身子。明是给赵千俞准备的膳食,这厮脾气也怪,闹着也要她吃,有时还会喂她喝各种补身子的汤。于是乎,梁嬿纤瘦的身子一天天被赵千俞养得长了些肉,腰肢粗了两个指节。 为这事,梁嬿不开心,恼了赵千俞一顿。 后来梁嬿及时止住了,这才没有越长越圆润,一颦一笑反而妩媚了。 太后仔细瞧了瞧,面露笑意,“气色也红润了,水灵灵的。”拍了拍梁嬿的手,“回来了便好,回来了便好。” 从温泉别院回来后,皇后便常觉身子不舒服,也就是在梁嬿离开京城不久后她才诊出有了身孕。如今已经显怀的她和众人一样,笑吟吟看着终是回来的梁嬿。 听着一番对话,皇后不禁疑惑,难道只有她觉得皇姐身姿丰腴了些,粉色衣衫下的身段越发娇媚,和新婚不久的少妇一般妩媚,眼神也有之前不同了。 此刻云瑶跑到梁嬿身边。四岁的小姑娘生气,哼了一声,在她面前侧过身去,生气道:“皇姐,你离开京城出去游玩不带云瑶去便算了,也不和云瑶说一声,云瑶不喜欢你了。” 众人瞒着云瑶,说是梁嬿离开京城,去别处玩些时日才回来。 诚然,小小年纪甚是信任家人的云瑶没有存过疑心,认为梁嬿真的一声招呼也不打去别处游玩了。 梁嬿随着云瑶的转身,也跟着挪动身子,在嘟着嘴巴生闷气的云瑶跟前蹲下。她摸摸云瑶妹妹的头,一如往常的温柔,“皇姐不是故意的,好啦,别生气。再生气,皇姐可又要走喽。 云瑶抱住梁嬿,嘟唇孩子气道:“不准不准不准。” 赵千俞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平直的唇角微微扬起。 他也喜欢被梁嬿摸头,尤其是夜里抱着她入睡时。 他匍在梁嬿肩上、胸脯上,被她轻轻柔柔摸着头。 “别傻站着了,都进殿去。”太后说道,目光落到赵千俞身上时,她脸上的慈祥笑意消失殆尽,冷淡道:“睿王也进殿罢。” “云瑶讨厌睿王,他是坏人。”云瑶全知道了,从此以后嘴上不再道着十七有多厉害。 小小的手指牵着梁嬿,云瑶一个劲拉着梁嬿跟上太后的步子,想赶紧把梁嬿拉到殿中。 这厢,赵千俞刚走一步,梁熠迎面而来,伸手拦住他,冷声道:“站住。” 梁嬿听到了梁熠的声音,没回头,和云瑶一起入殿。 殿外,梁熠一看到赵千俞,气不打一处来,恰逢梁嬿没出面帮这厮说好话,梁熠便放心呵斥道:“阴险奸诈小儿,你这厮还敢进京入宫!朕的亲阿姐岂是让你说掳走便掳走,岂容你为所欲为?!幸是皇姐安然无恙回来了,否则朕必定要向南朝讨个说法!” 赵千俞秉承着不还手,不还口的原则,只愿快些平息梁熠的怒气,“无论陛下如何罚,我都认。” “如何都行?” “如何都行。” 这段时间梁熠一想起梁嬿竟被带走了,气得是咬牙切齿,如今正好将挤压已久怨气发出来,“好,这可是你说的。” 殿中,梁嬿讲述在南朝发生的事情。 当然,报喜不报忧,她自然是没告诉众人被赵千珩绑架要挟的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