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惊得一身冷汗。 “小妖怪,你别开玩笑啊,”谢天地扯过杜程身上的毯子给自己裹了一半,急道,“我没见姬大大对那棵树多上心啊。” 杜程认真道:“那姬满斋为什么把树种在他房间外?” 谢天地:那是他坐在那吃桃,往外吐的。 谢天地还是不理解,“姬大大亲口说的?” 杜程郑重点头,又打了个喷嚏。 谢天地离他远了一点,妖怪的感冒传染到他可就不好了。 “没道理啊……” 谢天地内心很矛盾。 对老婆的事情,姬满斋可是很认真的,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信口开河吧? 谢天地出去看树。 树长得是挺不错,比一般的桃树要更绿,叶片也要更肥大,就是结的桃子不怎么甜,他不爱吃,这里的妖怪也普遍不爱吃。 等等,如果真吃了,是不是等于吃了姬满斋老婆的孩子啊?四舍五入就是生吃姬满斋他孩子?! 谢天地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这也太危险了。 杜程病了,这是他第一次生病,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脸上似乎还残留了冰冷的触感。 白袍姬满斋没有给他来一剑,却是钝刀子磨人,把他折腾得感冒了。 他为什么亲他啊? 是不是也认错人了啊? 晚上,姬满斋回来,发现杜程病了,“吃药了吗?” 杜程眼皮沉重,“吃了。” 药效上来还挺困的。 姬满斋摘下帽子,坐到杜程床前,伸手试了试杜程额头的温度。 姬满斋的掌心热热的。 “怎么忽然感冒了?” 杜程睁开眼睛,眼神从姬满斋身后闭眼的灵体上飘过,“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姬满斋出去问谢天地杜程吃了什么药。 谢天地说了。 治疗妖怪的药品,他们已经探索得很成熟了。 姬满斋走时,谢天地忍不住问:“姬大大,你老婆……” 姬满斋目光冷厉。 谢天地:好的,闭麦。 姬满斋回到房间,杜程已经睡着了,初次感冒的小妖怪脸颊红红的,看上去更稚气了。 姬满斋坐在床边凝视了很久,最终只揉了揉杜程的头顶。 半夜——杜程又被冻醒了。 面对白袍姬满斋在他脸上下雪并企图冷死他的行为,杜程只想说:给他来个痛快吧。 咳嗽憋在喉咙里出不来,杜程痛苦地皱了眉。 正亲他酒窝的人愣住了。 曲觞,你怎么了? 他无声道。 曲觞听不见,只是闭着眼睛,五官都皱成一团。 他看出了曲觞的不适,手轻轻盖在曲觞的脖子上。 曲觞脸色好多了。 冷。 他看到曲觞的口型。 奇怪,曲觞怎么会觉得冷呢?他已经抱着他了。 好冷。 他忙把曲觞抱得更紧。 曲觞满脸痛苦——放开! 大大的口型显示出他此时正在生气。 曲觞……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 他抱着曲觞一顿乱揉,嘴角翘得快飞上天。 而曲觞似乎是不想理他了,闭上眼睛,一副“随你怎么样”的模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