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爸妈已经来接我了,年会结束在这里玩两天再一起回去。” “你瞧瞧,小姑娘就是招人疼啊,爸妈宠的跟眼珠子似的。” …… “过上好日子了呢,”杜程低头对小花道,“你没尝过她的手艺,真是遗憾。” 这辈子,要好好过啊。 转眼到了过年的时候,市区里的许多店铺陆陆续续都关闭了,花店依旧开着,一直到了大年三十才关了店。 花店后头隔了个小房间,杜程就睡在里面。 过年了,他去地府下面看了看,一切都好,本体三生石兢兢业业地工作,又有不少情侣成就了姻缘。 怕环境影响小花,赶紧还是回来了。 在人间这两年,花苞长成了小花,涨势相当地喜人,杜程很高兴,过年给自己整了一顿火锅,主要是图方便省事。 电磁炉里热气腾腾的,杜程摆了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 “你喝吗?” 小花不吭声。 杜程笑了笑,把小花搁在酒杯旁,自斟自饮。 电视里正热热闹闹地放着联欢晚会。 人间的热闹。 节目临近尾声,杜程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放下酒杯,看向桌上的小花。 他有点醉了,自己能感觉到,胸口热乎乎的,浑身都有股劲在往四肢里走,懒洋洋的,止不住地想笑。 他趴在了桌上,单支胳膊做了个支撑,冷不丁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小花。 “新年快乐。” 他低低道。 四个字回落在他耳边,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回应。 嘴角勉强扯了扯,眼眶有点热,另一手搂回桌上的小花,杜程仰头,后脑勺磕在桌上,举起手上的小花。 天花板花纹繁复,杜程举着金色的小花转了一会儿,脑海中天旋地转,他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轻飘飘的快飞起来,痴痴地笑了一下,眼角热意流淌,杜程松了手,小花落在了他的唇珠上。 “我把你吃了,好不好?” 杜程傻笑了一声,自己回答,“不好。” 电磁炉拔了,热气也一点点散了。 杜程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的天花板,眼角一滴滴的眼泪滑入发间。 “你怎么不叫我别哭了呢?” 杜程说完,手摸到嘴唇,捧起小花,猛地坐起,像只落水狗一样甩了甩头,精神抖擞道:“走,咱们睡觉去!” 小床就在餐桌拐角后面不远处。 杜程合衣躺在床上,帽子扔到了一边,屋子里都是火锅的味道,给这间冷清的小屋子带来了一点烟火气。 杜程把小花贴在心口,他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新年的第一天,杜程起的很早,他一醒来,就下意识地去摸心口的小花。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闭着眼睛,手掌在心口摸了老半天,却是没有摸到那朵熟悉的有着和人体温度相似的小花。 杜程猛地睁开了眼睛。 昨晚睡的时候,他没脱外套,小花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了啊。 外套脱下,仔细翻了个遍,没找着。 杜程头顶冒出了汗,继续去脱衬衣,直到把全身上下都脱干净了,也还是没找到那朵小花。 难道是掉在床上了? 杜程赶紧在床上展开地毯式搜索。 “咳。” 房间里响起一声稚嫩的咳嗽声。 杜程听到声音就僵住了。 该不会…… 脑海里的念头太疯狂,杜程有点怕,怕只是自己的又一次幻觉。 “你不冷吗?” 足足四个字。 声音清晰、中气十足。 杜程再不怀疑,猛地转头。 一个粉雕玉琢幼儿版的姬满斋就站在离开大约不到半米的距离,面容整肃,眼神犹疑,小脸颊上漂浮着可疑的红晕。 “穿件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