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父王病危,裘明海这个时候跳出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不知先生有什么看法。”长信宫,朱弘基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面露思索之色:“现在宁进之进京在即,最应该坐不住的因该是裘明海才是,他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先生可曾听说过普渡慈航。” “不曾。”李先生摇了摇头:“小灵山倒是听说过,但是不曾去过。” 朱弘基看着身边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衣,留着一撮胡须,看起来三四十岁,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给人一种睿智的感觉。 “难道是裘明海想借此讨好父王,想通过父王来抵挡宁进之。” 朱弘基不禁猜,现在整个梁国的高层,谁都知道宁家和裘家的恩怨,裘家多次想覆灭宁家,甚至不惜投靠大王子朱弘毅,动用军队,当初李权可是差点将宁家灭门,这是一笔血仇,注定不可能善了,很多人都在观望,等到宁采臣进京,裘家的命运,不过现在可没有人看好裘家,一个实力比肩武道神通的宁采臣,说的直白一点,现在的宁采臣要对付裘家,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果宁采臣铁了心要对付裘家,朱稷都未必会多说什么.... “没用的,如果宁进之铁了心要对付裘家,就算陛下也拦不住,整个梁国,都没有人拦得住。”李先生开口道:“殿下以为宁进之此人如何。” “嗯...”朱弘基眉头一凝,看着李先生。 “武冠群雄,才智卓绝,这是世人眼里的宁进之,但在我眼里,狠辣、果断,这才是真正的宁进之,郴县直接斩杀赤翼军三千多人,可见此人的狠辣,李岩、姜明远的死,我敢断定,此事必定是宁家所为,而李权的死,也必定是宁家,虽然我没有与宁进之见过,但是从这些事情上,依旧可以推断出,此人绝对是杀伐果断,有仇必报之人,殿下认为,这样一个人,会放过裘家吗,哪怕是陛下,也阻止不了....” “如果父王铁了心要保裘家呢,难道宁进之还敢抗旨。”朱弘基道。 “殿下要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实力为尊,世俗刑罚,可以束缚一般人,但是对于那个层次的人物,不过是一些摆设,随意可以践踏,宁进之也不是陈彦,陈将军忠于梁国,但是他宁进之,未必...”李先生眼中上现出一丝光芒,露出凝重之色。 “怎么可能,他难道有异心....” 朱弘基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变了,原先,他还打算拉拢宁采臣,但是如果真的像李先生所言,宁采臣对梁国有异心,那么他们梁国将迎来一次最大的危机.... “还不确定,不过殿下也要小心为上,据我所知,现在宁采臣帐下,有三个大将,杨凤、左校,张白骑,三人都是原先黄巾军八部战将中的人...”李先生开口道。 “那我们该如何做,如果宁进之真的有异心,恐怕,现在没有人能挡得了他...”朱弘基道,脸色也一下子不好看起来,面露忧色,他以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现在听李先生这么一说,心里却是不安起来,先不说宁采臣是不是真的有异心,但是如果真的有异心,现在的梁国,可没有人能抵挡宁采臣。 “殿下稍安勿躁,现在宁采臣有没有异心,也只是猜测,或许只是我们多虑了,等几日后宁进之入宫,再下定论不迟,而且现在宁进之进京,最应该担心的是裘家和大王子,而不是我们,我们静观其变就是,这个时候裘明海跳出来,必定有其道理,等一切局势明朗,我们在做打算不迟...” “也只能如此了。”朱弘基叹了口气:“希望这个宁进之是真心忠于我大梁之人,否则,我大梁,唉.......” 李先生不说话,不过看到叹气的朱弘基,眼中的失望之色确实一闪而逝,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弱者的行径。 .................................... 十二月,二十三日,天朗气清,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正值中午时分,艳阳当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洒下啦,并不显得炎热,照在身上,反而感觉暖融融的。 邺都,南门十多里开外的官道上,一支军队出现在群山沟壑之间,绣着“梁”字的金龙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正是从郴县而来的宁采臣等人,一身银白色战甲,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的光芒,整个人看想去都显得俊朗非凡..... “将军,在向前走十里就到邺都了.”薛贵骑着战马走在宁采臣身边道。 “要到了吗?”宁采臣眼神凝了凝,随后挥手道:“众将听令,传我军令,全速前进。” 邺都,梁国都城,亦是在一座古城,最早可追溯到数千年强的春秋战国时期,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绕过一座大山头,邺都高大的城墙就出现在视线中。 “驾!驾..驾驾....” “将军,前面有人来了。” 一个武将开口道,指着前方,只见视线中,从邺都的城门方向,一支十多人的轻骑正在向这边策马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眼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