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么敏锐,立即笑了一下,掩饰地说道:“哪有,我来看看你演戏。早上以为赶不过来,所以才只让章齐东陪你。” 陆宇温和地笑,目光亮如星辰。 许秧躲开他关切的眼神,又问:“郑毅没有为难你吧?你演别的戏我都能放心,唯独和郑毅演,他那个人太霸道,我怕你会吃亏。” 陆宇翘着嘴角摇摇头:“等我一下。” 他转身开门进屋,向阿道夫道:“很抱歉,先生,我临时有点小事要处理,可以暂时离开十五分钟么?” 阿道夫为人爽落热情,真正接触下来又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最精明不过的人物,这时问都不问一句,点头呵呵笑:“没问题,替我向许小姐问好。” 陆宇微笑着道谢,回身走向门口。 小黑哥看着他,微微挑眉,以眼神询问,陆宇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郑毅将他们的默契看在眼底,脸色再次沉下来,不悦地皱眉问:“做什么去?” 陆宇挂念着许秧,不打算和他争执,走过去时随口道:“和许秧姐说说话,你先等一会儿。”语气温和而平淡,却隐约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 郑毅听出来其中意味,浓眉一跳,忍着没有吱声,目送他出门,直到门轻轻关上,才收回目光,拿过剧本低头看时,扫了沉静不语的小黑哥一眼,眼底仍是一闪而过的戾气和杀机。 陆宇再次走出门,手插裤兜,扭了扭头,悠然漫步道:“走,陪我说说话。” 许秧睨他一眼:“非得说得这么委婉么?我又没什么要你开导的。” 陆宇轻轻一笑,带她走向这层楼不远处的小茶厅。 走进去选个安静的角落坐了,陆宇端起茶,没提及刚才的话题,只挑眉叹道:“许秧姐下次帮我选剧本,可以选个嚣张开朗的角色,或者温和淡泊,沉稳干练,甚至让我演个痞子坏蛋都没问题,就是不要再让我伤春悲秋了,哭来哭去,伤来伤去,膈应得慌,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低头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往后倚着长椅笑道,“尤其这部短剧,我一次次的装脆弱,基本每次演完都要找纸巾擦脸,真怀疑许秧姐你是不是有看帅哥哭的恶趣味。” 许秧捂着嘴笑,笑了几声才放下手,捧起小巧的细瓷茶杯,顺着话头问:“剧本被郑毅要求改动,内容变化得怎么样?没有太过分的情节吧。” 陆宇缓缓摇头:“公益mv,能有什么过分的?许秧姐这回怎么没有看剧本?” 许秧垂眸不答,沉默了一下才抬眼直视陆宇:“小宇,我今天要与你说点事情,第一件,你虽然明了世事,可是郑家的势力,你不接触就不会明白它的庞大,郑毅也不全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冲动和暴躁,他们这种人,是社会暗处的集权者,没有人敢真正得罪他们。只看阿道夫身为名扬在外的优秀导演,郑毅稍稍一提,他就得答应修改既定的剧本,还要表现得万分乐意。” 陆宇笑着倾听,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放心吧许秧姐,剧本情节仍旧可堪入目,泰伦斯修改后细节圆润,也不减文艺内涵,而且,这种短剧毕竟不是电影,除了剧本本身之外,最重要的是演员的情感诠释和导演的表现手法,不会让我自掉身价的。” 他屈指弹了弹桌上的茶杯,垂眸道:“至于郑毅那种人……我明白他们的能量有多强,会小心谨慎地应对,不至于针锋相对做出愚蠢举动,而且,我自有本事护身。就像昨天那一手甩针刺穴的功夫,发生得太快,又同时于小黑哥的刀片,看你们的神情,明显都以为那是小黑哥的高超本事,其实却是我抬手间的动作。” “你?”许秧不大相信地微微睁眸。 陆宇轻笑着伸手往腰间一捻,指间突兀地出现一枚纤细锋锐的金针,针尖有些反光,亮得让人心寒。 许秧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