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先还认真地听,感觉她说得和自己的确有点像,可不正是控制不住地犯傻吗?但听到最后一句,他蓦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你从哪里看出来老子会喜欢男的?” 中年女子被他气势所迫,吓得一个激灵,神色也不再自然,勉强微笑着说:“很抱歉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不过我没有其它意思,我从事心理医生十几年,如果听不出来您爱的那位是男是女,才是对您的欺瞒……” 郑毅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英俊面庞煞气遍布,眼底也有凶戾起伏,骇得中年女子脸色惨白,下意识就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男人,心里万分后悔怎么会贪图钱财跟过来,怎么刚才还以为这个男人有些气魄,这人根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郑毅见她吓得厉害,眉头一皱,收回目光,喝了口茶,道:“接着讲。” 十几分钟后,中年女子终于如愿以偿,战战兢兢地仓皇离开。 郑毅独自坐在客厅,又抽出烟来点上,安安静静在青烟缭绕中客观思量,认真总结刚才的谈话内容,最后不由皱眉:这老娘们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句话,万事哄着他顺着他…… 这么简单寻常的话突然从心里头闪过时,他不禁微微一怔,心头像是有一层薄薄的纸被轻轻捅开,隐约感觉要想当真和陆宇搞相好,这个最让他不屑一顾,认为是降低男人尊严的态度,恐怕才是几经波折后的唯一妥当法子。 现在折腾得还浅,或许没事儿,但要继续这么硬赖着折腾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将陆宇折腾成不死不休的仇敌,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 时间回转到次日中午,洪西洋的车中。 前面开车的司机是个胖墩似的四十多岁男子,一声不吭,对车内发生的事情漠然以对。 洪西洋抓着陆宇的胳膊,趁机在上面摩挲。 陆宇抖胳膊甩脱他的大手,眼神凌厉如旧,嘴角也带上两分冷笑:“请我玩警察?什么样的警察?恕我冒昧,洪先生前后差距这么大,我真不知该当先前是玩笑,还是这句是敷衍,请洪先生明言指教!” 洪西洋暂时忍着不逼他,摆摆手,哑着嗓子怪笑:“好好,咱俩是朋友,你也别和我这么文邹邹的,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玩性子烈的俊小子吗?嘿嘿,前天郭凯那龟儿子给我介绍个人,是个刚转到这里没多久的小警察,模样还过得去,单看着清秀清秀的,穿上警服才叫正点,就是性子太强,身高跟你似的,板着脸的样子也跟你有一丁点像……” 他说话乱七八糟,眼睛瞪得牛大,冒着红光似的盯看陆宇全身,却越看越觉得那个替身太差劲,身板儿不如陆宇结实,模样不如陆宇俊俏,性子倔强是倔强了点,倒不如说是执拗,哪有陆宇半分气魄? 陆宇听到他说的话,先前还有点戏弄假装的意思,这回却当真脸寒了下来:本就因为你玩死过人,爷们才要用你这身板儿来发泄发泄欲望,没想到你一回国,正纠缠着我呢,就又欺辱了他人……嗯?不对! 他突然注意到洪西洋话中的“跟你似的”、“跟你有一丁点像”,再看洪西洋对他漏骨得近乎痴迷的目光,心底登时恍然,不由得怒如火烧!但面上丝毫都不显露,反而慢慢地缓和了些。 只见他缓缓点头,沉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洪先生,虽说世间法则向来是弱肉强食,但是您这种习惯应该改一改啊,至不济,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