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对洪西洋只是发泄欲望,没有半点爱意怜惜,但终究不可能刚才还在干他,这一刻就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见郑毅挣脱他的手继续猛击洪西洋,他只得拈针往郑毅肩头隔衣刺穴,轻松便让他两条臂膀没了力气。 郑毅对他根本没有防备,只自气喘如牛地低头殴打洪西洋,膀子被他刺穴也没理会,双臂失去力气也不停,仍旧一下一下地挥着拳头打。 洪西洋雄健的身体瘫软倒地,胯下粗大的命根还没来得及软下去,后方的通道也还流着淫靡的液体,人却早已昏死,没有半点知觉。 “郑二少,他虽然残虐无辜,罪有应得,这回却是被我强制调教出来的,本就身不由己,你朝他发泄,有意思么?”陆宇直起身,双手拇指勾着裤兜口,硬着心肠面无表情。 郑毅一声不吭,又打了几下,原本刚硬的拳头软绵绵地像是两块面团。 他停下手,也不抬头,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地竭力压着胸中的暴虐杀机,勉强从情愫漩涡中挣脱出来,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这才出声,声音不止不像以前那样暴躁,反而没有起伏波动,显得木然而沙哑:“阿宇,你很得意吧。” 陆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眸不禁黯了黯,转瞬恢复平静的晶亮幽黑,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轻轻转过身,没有理他。 郑毅低着头,缓缓起身,低沉木然的声音消去了沙哑,更加听不出感情,“堂堂郑二少在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供着,唯独对你越来越没脾气,压着性子对你温柔,把自己弄得跟孙子似的,可你陆宇是多么傲性的人,不止不领我的情,反而干脆把我郑毅当成白痴戏弄。” 他的茶色墨镜早在进屋时就甩到一边,此时站起身,微红的眼角带着一丝湿意。 转头垂眸,看着肩膀上的两根金针,他深深吸一口气,道,“我郑毅自知脾气爆了点,却也机智有余,在别处,有谁能捉弄得了我?没成想你一出现我就犯了傻。” 他顿了顿,浑厚的声调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你胆大,聪明,脾气硬,会针法,从来不怕我,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三言两语把我激怒,一次又一次把我耍得团团转,还吓得我落荒而逃……眼看着堂堂郑二少在别处耍威风,唯独在你跟前儿像头蠢驴似的,阿宇,你肯定很得意?” 陆宇背对着他,胸口有些闷,转身时脸上却已经微微带着平和的笑:“郑二少言过了,我陆宇自过我一个人的生活,有人来打搅我,我或应付或反击,从没主动迫害过谁,也从未主动耍弄过谁,凡俗小人物一个,有什么可得意的?” 郑毅这才抬眼,看着陆宇脸上刺目的温雅有礼,他铁青僵硬的英俊脸庞上也缓缓挂上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意,在眼角一抹湿意的衬显下,有些吊儿郎当的深情酷。 声音也从木然转为自嘲般的平缓起伏:“你应该得意,我也应该自省。我以前只生怕被家里老爷子发现你的存在,怕一时不查害了你,一直都没敢派人跟踪你监视和保护,看来是我错了,你陆宇压根儿就是一匹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对你只温柔,你能转手把我卖了。” 抬手,无力而颤颤地拔掉肩头金针,踱步走到一旁,把之前扔掉的那根也捡起,直起身回来,交还给陆宇,“你既然深谙甩针之道,想必三两个拿枪持刀的也对付不了你,那么以后,你光明正大地跟我。” 说到这里,语调变得森冷而温柔,“我以后依然会继续‘爱’你,不过,阿宇,你也要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戏耍的人,我可以容忍你戏弄我一回两回三回,但是这次,你真的过界了。” 他转身拾起枪,突然转身,瞄准陆宇。 陆宇眼底一寒,手插裤兜里,安静地看他,沉声道:“放下,永远不要再用枪指着我。” 郑毅嘴角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