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黑哥听得面庞沉沉,刚毅如刀削,他听得心疼。 不是虚拟的形容心情的“疼”,而是真实的身体胸膛里面,心脏部位一揪一揪地抽疼。 他左手把握方向盘,右手伸下来,宽厚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大腿上的陆宇的手,一声不吭,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抓得太紧,仿佛无声地宣誓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宇靠着副驾驶座,歪着头低笑一下,转头看向车窗外,眼角有点湿,暗道:妈的,又被这老实人感动,爷们越来越容易脆弱了,这可不行。 …… 陆宇和小黑哥直接到g省,两人行踪飘忽不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g省最繁华的大城,像是本就住在这里多年似的,并不惹眼。 这里是孙家的核心地带,连天朝政府机构里面也潜伏着被他们腐蚀了的染上血腥气的爪牙。 他们是来杀人的,但完全不必急急慌慌。 南方的晚春等于北方的初夏,陆宇身穿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脚踩白色直板样式运动鞋,尽管大檐太阳帽和茶色大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面庞,但他轮廓清俊的下巴和匀称修长的体魄,以及一举一动从容不迫的气度,都显出一种风雅翩然的温儒男人味。 他练功有成,又和素来收敛气息的小黑哥生活三年,变化太大,早就不是那么光芒四射、引人注目的姿态,更不会有人把他和三年前的少年皇帝“拓跋征”相提并论。 三年前,他是成熟大方的气度和未脱稚气的表相产生令人惊艳反差的少年皇帝,三年后,他只是个外貌有些脱俗超尘、安然于世的、有家室的成熟年轻男人。 如此的他,如果当真重归娱乐圈,会不会微笑着,从容不迫地一个人,彻底轻松地压下那所谓的“beautiful boy”帅男组合?会不会让那些曾经对他的“逝去”而惋惜心痛的同学和影迷们尖叫兴奋三天不能睡着? 小黑哥与他穿着情侣装,同样直板运动鞋、墨镜和牛仔裤衬衫,不过清一色劲黑,衬显出挺拔精健的男人体魄。他再收敛气息到极点,尽管和陆宇并肩行走,却像是月下影和北斗星,虽然紧紧相随,密不可分,但看到他们的人不会想他们是情侣,只想:哪家少爷带着保镖遛弯呢? “遛弯”这个词汇,值得琢磨推敲。 陆宇和小黑哥去的地方很多,却并不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们宁和淡然得像是大隐隐于市的隐者,偶尔停下来低语,再买点东西,陆宇买,小黑哥一一接过,提了一兜,间或说一句话,把陆宇逗笑。 他们以前赌石就是如此模样。 不过现在,他们是在踩点儿。 “孙云芳和刘阿军,他们背后的确有高手,独狼的线索很细致,我整理出来,结合前世见闻,便知道那人就是我要找的善于隐匿和使毒的人,而那人,同样也应是与白庆相交不浅的,甚至孙云芳就是通过白庆才搭上那人的线。” 陆宇和小黑哥住进幽静的旅馆时,躺在床上说。 小黑哥想起曾经在古城片场见到孙云芳和白庆调笑,他听陆宇说过,白庆是gay,而且是喜欢被男人上的gay,孙云芳又是个精明的女人,怎么会一直纠缠白庆搞暧昧?原来竟是要勾搭上那个使毒高手? “我上辈子和白庆没有交往,并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形,这次请独狼探察后才连贯起来的。想必,那位使毒的‘高人’上过白庆,还不止一次?白庆似乎在g省读的大学,这里本就有他的人,能和某位使毒高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