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还是那些面首占了便宜。 程桀心中生出几分舍不得,却硬起心肠做个严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孤不过是想,我儿长大了,也到了该懂人事的年纪。” 在程桀看来,他的女儿这世界上就没有谁能配得上。但是程喜的年纪,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这两年程桀的容貌虽然没什么变化,心态却与十几年前大相径庭。 他开始信命,想活得久一点。多陪陪女儿,看她长大成人,越来越出众。 这个世间有相当多的女子,在成婚之后,磨灭了身上的锐意进取之意。回到家中洗手作羹汤,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若是他这个女儿见识不够多,被野男人蒙骗了怎么办。男人最是了解自己的同类,天底的乌鸦一般黑,世界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像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爹的总是忧虑的更多一些,特别是这两年程桀年纪大了,明显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夜里的时候,程桀还老是做梦,梦到女儿跟人走了,从此天人永隔,骨肉分离。 连续做了好几日这样的梦,程桀觉得这肯定是上天在暗示些什么。 他左思右想,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先让程喜多养几个小白脸。 只要她足够花心,爱情转移的速度比男人变心的速度快,就没有什么情情爱爱能够伤害到她。 暴君爹上了年纪,比以前更固执了。虽然用甜言蜜语可以糊弄过去,但是那也只是一时,不是长久之计。 程喜以退为进,附和亲爹的言论:“您说的对,那就先选十个八个吧,但是您选妃,不是得先看看。这画像都是画师美化过的,底下的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程桀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将这画上的人都招来便是。” 程喜失笑:“您干脆设个台子,学人家比武招亲得了,条件设得严苛一些,老的丑的不要,别的人用过了的不要,免得什么阿猫阿狗凑进来,污了女儿的眼睛。” 当爹的眼睛一亮:“说的也是,孤要昭告天下,为我儿选十个八个绝色的驸马。” 一个不够,可以两个三个,十个八个不嫌多,要是程喜想,她可以夜夜做新娘,一天换一个。 一叶障目,他便把森林都搬到朝都来,免得女儿在一棵树上吊死。 天子说一不二,当即拟旨下令,为长公主建招亲台,及笄的时候,陛下会为公主选出合适的驸马,要是有哪个应了自家女儿的劫,他到时候便要想想法子,看看是下个毒,还是设局考验。 一个月之后,各地的未婚的青年才俊都朝着王都而来,若不是大长公主言成过亲的不要,有婚约在身都不要,而且一旦发现有欺瞒行为,便株连三族,一些自诩貌美的年轻男子,甚至想要休了自己的妻子前去赌一赌。 “滚开点,别影响了我们做生意。” “就是啊,店家,这外头这么多客人来,你让个乞儿留在这里,那不是埋汰人吗,长公主便要选夫了,若是脏了我这从天绣阁花万两银子定下的衣袍,他赔的起还是你配得起” 店家陪着笑:“是是是,我就把他赶走!” 一个身穿锦缎,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捏起了鼻子,一只手用折扇扇风,被扇子遮挡的半张脸流露出对着佝偻着身子的乞儿一脸的厌恶之情。 但是他没有亲自动手,毕竟现在皇城脚下,看的人多了,闹大了事情,被判定为品性不好,岂不是娶公主的事情就泡了汤。 他是没有见过大长公主,但是听传闻,那可是个极其貌美,而且有福的女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公主奇丑无比,心情残暴,就冲着她有个宠爱她的皇帝父亲,也有一堆人愿意贴上去。 那男人话音刚落,便对上了一双发绿的眼睛。 像是饿极了的巨狼,又像是拱起身子准备发动攻击的大蟒蛇,看得人身子森冷。 明明是热天,却仿佛进了寒冰地狱。 但是这种恐怖的压迫感只有一瞬,等年轻男人回过神来,那个乞儿已经走了,刚刚的一切短暂的让人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