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容易回来一趟,别被阿爹搞得慌慌张张的,朕也只是来见见你,听你说一切都好,便安心了。” 说完,又向吕修贞道:“驸马,好好待朕的女儿,她若是受了委屈,可仔细你的皮!” 吕修贞毫不怀疑这话真假,忙起身称是,高祖会拦女儿,却不拦他,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清河公主在宫中待了大半日,直到日头西沉,方才辞别母亲离宫,待回到公主府,她遣散仆婢们,往梳妆台前坐了,同吕修贞道:“你我如何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自己知道便是了,父母跟前却得瞒住,免得他们忧心。你今日随我回宫遮掩,来日我也与你一道往吕家去,彼此全了面子情便是,就这么过吧。” 吕修贞应了一声,见她对镜卸去钗环,身形单薄,无喜无嗔,倒也有些惹人怜爱,只是再一想她此前是如何尖锐跋扈,如何撒谎冒充自己的救命恩人、百般诋毁燕燕,那点子怜爱好似又随之散去大半。 他心绪有些复杂,难掩踌躇,清河公主若有所觉,回过头去看他,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吕修贞脸色微变,迟疑一会儿,又近前几步,道:“公主,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是让它过去吧……” 他伸手去抚清河公主肩头:“我们也不能永远都这么做戏啊。” 清河公主回想起几日前那晚他强行按住自己时的蛮横,心头抵触,立即拨开他手,冷面道:“吕修贞,你作死吗?我说了不经允许不要碰我!” 神情有些嫌恶,隐约掺杂了几分警惕。 吕修贞便如同吃了一颗长虫的杏子似的,满心膈应。 好声好气说话不行,道歉也不行,想他出自名门,嘉名远播,向来是长安贵女们心仪的对象,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嫌弃过? 她现下对自己避之不及,却忘了新婚之时是如何殷勤讨好的了! 燕燕就不会这样对他! 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快,吕修贞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寒着脸拂袖而去。 再次回到吕家,高燕燕仍旧是旧时那样温柔体贴,陡然见到他之后,神情难掩欣喜:“吕郎,你来了?” 吕修贞看她笑靥如花,心头温软:“想我了吗?” 高燕燕含羞推他:“讨厌。哪有你这样问人的?!” 吕修贞见她这等含羞带怯的娇态,心都酥了一半,再想起公主府里冷若冰霜的清河公主,不禁冷笑,将人抱到内室去,低头在高燕燕耳畔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高燕燕惊呼一声,旋即便搂住他脖颈,埋脸在他怀中。 …… 清河公主知道吕修贞又回吕家去了,却也不甚在意,第二日洗漱用膳之后,便出门往昭阳公主那儿去做客。 她病着的时候,妹妹每天都来瞧她,现下既然好了,也该礼尚往来的。 昭阳公主见了姐姐,也颇欢喜,姐妹俩相对叙话,过了会儿,又悄悄问:“跟驸马怎么样,还行吗?” 清河公主笑着敷衍过去了。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清河公主每月回宫一次,也往吕家去走一遭,不时跟昭阳公主出门赏梅拜佛,也结交了几个贵妇好友,隔三差五的下个帖子请请客,倒也过得快活。 吕修贞私下里与高燕燕有了首尾,却不敢叫清河公主知道,连吕家家主也瞒着,他盘算着还是得离了长安才好跟燕燕双宿双飞,只是想要离开,却也免不得要过清河公主那一关。 因着这缘故,再面对清河公主时,他便收敛起不满与怨愤,十分温柔小意,然而还没等他软化清河公主这颗硬钉子,高燕燕那边就先一步给了一个意外。 她怀孕了。 “吕郎,我该怎么办才好?” 高燕燕满面忧色,饮泣半晌,哽咽道:“我不敢叫别人知道,因为怕连累到你,也不敢同你母亲说,只怕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算我求求你,看在你我相好一场,我又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放我们母子二人一条生路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吕修贞听罢,不禁厉了神色:“你是我的人,腹中怀的也是我的骨肉,我怎能不在意?别说那样不吉利的话!” 高燕燕扑到他怀里痛哭出声:“可是该怎么办?这孩子即便是生出来了,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名分,你叫我怎么办?!” 吕修贞心乱如麻,思绪几转,最终坚定了一个念头——离开长安。 只有离开长安,他才能同燕燕双宿双飞,也只有离开长安,远离宫城,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筹谋。 可是这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