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儿,早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再假惺惺装模作样,恶心谁呢! 这样欢悦团圆的时候,这俩人就别在这儿膈应人了,他随意摆摆手,示意仆从带这二人母女二人下去,却听废世子忽的大喊一声:“且慢!” 殿中其余几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朱元璋也微觉诧异,皱眉道:“老大,你还有话要讲?” 废世子脸色几变,迟疑几瞬,终于定了主意,定了心神,抬声道:“是,儿子有话要说!” 朱元璋道:“你要说什么?” 废世子起身重新到殿中跪下,恨声道:“儿子今日落得这等地步,自知已是无力回天,然而却不愿眼见暗处小人踩在儿子身上往上爬,少不得要当着爹的面同他分说一二!” 他既这么说,言外之意便是指那小人就在殿中,故而话音落地,众人脸色齐齐为之一变。 朱元璋尚且不知他要翻什么浪,眉头皱了几瞬,复又松开:“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作妇人情态?” 废世子目光环视一周,便见众人脸上皆是惊疑之色,谭氏拉着马宝珠的手,神情隐有担忧,眼珠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他心头微微一黯,愧意转瞬即逝,再瞥见一侧身着常服、难掩意气风发之态的常山王,心下不禁冷笑,对这兄弟的恨意与将他拉下神坛的渴望瞬间登上顶峰。 他寒声道:“儿子要向阿爹告发二弟与谭氏有私,为他隐藏在儿子身边,屡次败坏我声誉为二弟铺路,其心可诛!”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呆住了。 饶是朱元璋,也不禁有转瞬失神。 常山王灵魂出窍,傻在当场,白氏回想一下大嫂近年来所作所为,也不禁变了脸色,看看谭氏,再看看身边丈夫,神情狐疑。 武安王激动的手都在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还不忘观察一下二嫂表情,眼珠子都快不够使了,借着桌案遮掩在腿上掐了下,才没有惊呼出声。 我艹,惊天巨瓜! 最先发话的不是朱元璋,不是常山王,甚至不是白氏,而是此前一直不曾言语的谭氏。 她面无人色,跌跌撞撞上前,猛地一拉丈夫衣袖,颤声道:“夫君,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跟他……你疯了吗?!” “就,就是!”常山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看一眼白氏,愤怒道:“大哥,事关重大,可不敢胡说!” “若非如此,又该怎么解释?!” 废世子漠然将谭氏推开,双目紧盯着常山王,嗤笑道:“她不想管家,正成全了你媳妇执掌中馈,她屡次拖我后腿,你在后边紧跟着捡便宜,她咆哮军帐,我世子之位被废,你紧接着就上去了,你敢说你跟她之间没有首尾?!” 常山王:“……” 我不是,我没有! 这踏马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我粉的cp散了,还是男方亲自拆的,他说怀疑我跟他老婆有事,这说出去谁相信?! 常山王想辩解,又觉得这事儿未免也太诡异了,主要是大嫂她不按套路出牌,他当弟弟的跟在后边捡漏,这有错吗? 他百口莫辩,干脆就到大哥身边跪下,向老爹道:“清者自清,儿子没做过这种事,爹尽管派人去查,若是能寻到证据,儿子立马卸掉所有职务,找个地方养马去,从此再不踏进京师一步!” 废世子冷笑道:“你是觉得自己一点痕迹都不曾漏下吗?你可还记得曾在我身边伺候的张嬷嬷?难道她不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手?” 朱元璋眉头忽的一跳,目光随即幽深起来,却按捺住了,不曾开口。 常山王则是怔了几瞬,旋即道:“你少胡说八道,张嬷嬷不是娘给你的人吗,怎么就是我安插过去的了?说起来,倒是很久没见过她了……” “你还在装?” 废世子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弟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面目可憎:“那老仆早就被你收买了,帮着你跟谭氏之间穿针引线,做下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初往淮州时,我有所察觉将她赶走,想必你现下将她料理的很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