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夫人想拉,但是也来不及了。 黎江雪怒火中烧,活像是脱了缰的野狗,猛地扑上前去:“你胡说八道,表哥明明同我两情相悦!我看是你这贱人眼见表哥功成名就,就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女儿贴上去吧!” 话音刚落,她眼前视线猛地一花,身体撞到桌案之后,疼痛与耳光声方才姗姗来迟。 黎东山满脸失望,愤怒不已:“你闹够了没有?你真的要逼死庶母和自己的亲妹才肯罢休吗?!” 黎江雪捂着脸,受伤而错愕的看着父亲,少见的流下眼泪来。 黎东山丝毫不为所动,大发雷霆道:“没有心肝的东西!江月她性子好,万事都让着你,可你还记得吗,你才是姐姐啊!但凡她有什么好东西,你就没有不想抢的,过去那么多年,她都忍让你了,不成想你半分悔过之心都没有,竟还变本加厉,连妹妹的夫婿都要抢?我,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儿!” 黎江雪是黎东山头一个女儿,外家又极为势强,打小便受父亲宠爱,这是她第一次挨打,也是她第一次听父亲这般冷声斥责,毫不留情的怒骂出声。 委屈、愤怒,还有对于郁夫人母女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她双眼猩红,直直的看着父亲,一句话都没说。 韦夫人心疼女儿,护住黎江雪,怒声道:“有话好好说,你打她做什么?!” “我还没有说你!”黎东山眼睛一瞪,恶狠狠道:“不知好生教养儿女也就罢了,竟还跟她一起撒谎,抢江月的未婚夫,这是大家主母该做的事情吗?这些年你是怎么欺负秋静的,别打量着我不知道!悍妇,妒妇!!!” 韦夫人气个倒仰,险些晕倒过去:“你!” “你什么你?还嫌闹的不够难看吗?!” 黎东山寒声道:“婚事已经定了,就是江月,除非我死,否则更改不得!” 郁夫人母女几乎哭成了泪人,看向他的眼眸却是感激的,黎东山心生怜爱,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同那母女俩一道离去。 …… 黎江雪失魂落魄的同母亲一道回去,便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僵硬坐在椅上,双目无神,一言不发。 韦夫人心中半是恼怒,半是懊悔,恼怒是因黎东山一味的偏爱妾侍庶女,懊悔却是自己不曾早些同丈夫提及女儿和宴弘光之事,以至于二人生生错过,却便宜了郁氏母女俩。 她暗叹口气,柔声劝道:“江雪,宴弘光没了,咱们还有别人,你父亲说了,曹家的大公子曹信平……” 黎江雪一听这个名字,心头陡然生出浓重厌恶骇然,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我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认表哥一人,不能嫁给他的话,我宁肯死!!!” 韦夫人见过女儿发疯寻死的场景,这时候见她旧话重提,神态疯癫,倒不敢怀疑她是否有这么干的决心,为难许久,终于道:“你若真是想嫁给宴弘光,娘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能不能行,便未可知了。” 黎江雪听母亲这般言说,便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木头似的,紧搂着舍不得放:“娘,你说呀,快点告诉我!” “去找宴弘光,叫他开口唤人!” 韦夫人道:“你不是与他两情相悦吗?他咬死了只娶你,你咬死了只嫁他,你爹难道还能强按牛头喝水?我猜宴弘光多半也是被糊弄了,只听说要娶的是黎家女儿,却不知是黎江月,不是你。” “对,没错!”黎江雪喜不自胜:“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表哥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呀!” 事关重大,她不敢拖延,当即便求了母亲,往宴家去寻情郎。 韦夫人见女儿听闻宴弘光与黎江月许婚之后那副几近发疯的情状,也不曾拦,吩咐人跟着,叫她去寻宴弘光。 另一边,郁夫人听人回禀,说大小姐出门了,唇边便露出一丝冷笑,悄声吩咐:“叫人跟着,找个合适时间把这事儿捅到老爷耳朵里。” …… “什么?” 刘彻满脸惊诧,难以置信:“你爹说要把你妹妹嫁给我,不是你?怎么会呢?!” “表哥,没错,这是我亲耳听见我爹说的!” 黎江雪眼泪涟涟,眸光痛恨:“郁氏母女俩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黎江月,打小就会装可怜,什么都要跟我争、跟我抢,现在见你功成名就了,她也迫不及待的攀上来了!” “不会吧?”刘彻听得神情微顿,皱眉道:“当日我受了伤,江月还叫人去给我送药,没你说的那么过分啊。” 黎江雪目光诧异,受伤道:“表哥,你不相信我吗?她明明就是那种最会装模作样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