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可怕的刑罚?! 听说那两个金人一直都是活着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片的只剩下骨头,折磨了整整三天才咽气! 王昪不敢想象这种酷刑施加到自己身上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是以他立即就软了,再不敢到底装死,卑躬屈膝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世民挥挥手示意前去拿他的禁军暂时后提,微笑道:“那就说吧。” 王昪脸皮抽搐一下,颤声道:“我那时候说,说……” 李世民厉声道:“说什么?!” 王昪一狠心,低头道:“说这帝姬也是金人糟蹋过的帝姬,不比青楼女子尊贵多少,凭什么嫌弃别人?!”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死定了,索性梗着脖子,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以我们王家的门第,什么清白姑娘娶不到,凭什么要捡金人玩过的烂货?她一直忍着不吭声,不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吗!” 这话一落地,周遭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神色愤慨的,有面容惊怒的,还有目露赞同,垂下头遮掩住自己情绪的。 李世民不需要看都能猜到,却不急着去看其余驸马们,只问王父、王母:“你们俩怎么说?” 王母捏着帕子,久久没有做声。 王父讷讷几瞬,终于低声道:“古语讲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这畜生虽悖逆,但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王母附和道:“正是如此。” 李世民却不动气,点点头,道:“朕仿佛记得,二圣被劫掠北上之时,你们家似乎也随同北上了?” 王父的脸色忽的难看起来,讪笑一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世民便问王父:“王卿,圣贤书可曾教导你忠君体国?” 王父低声道:“教导过的。” 李世民道:“何栗、张叔夜、梅执礼、李若水……我大宋岂无忠君殉国之人?这几人慷慨就义,意气激昂,王卿,你怎么没死?是没找到机会吗?” 王父:“……” 王父勉强分辩道:“臣,臣是想保全有用之身,侍奉二圣南还,为国尽忠。” “原来如此,”李世民面露感慨之色,欣然道:“二圣有王卿这样的忠臣,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只是王卿既如此牵挂二圣,何不即刻下去与二圣相会,做大宋忠臣,为二圣效牛马之劳?” 王父:“……” 王父听得冷汗涔涔,后背衣衫黏湿的沾在身上,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湿冷毒蛇,叫他不寒而栗。 王母见状,小声替丈夫分辩道:“未曾自尽殉国的也不只是我家夫君一人,官家如此要求,未免稍显苛刻了……” “说那些话的是王家子弟,却非别家人,朕自然得问一问栽培他的家族,是否如同他希冀的那样刚烈忠贞。” 李世民说完,又转向王母,开门见山道:“王夫人,你被金人奸过没有?朕看你尚有几分姿色,料想北上之时,必定很得金人喜欢了?” 王母听得变色,一张脸霎时间涨得通红:“妾身年长……” “别这么妄自菲薄,”李世民道:“你也算风韵犹存呐。” 说完,他看向这夫妻俩身后的王家众人,笑吟吟的问王父:“王卿,你女儿被金人奸过没有?你儿媳妇被金人奸过没有?你的侍妾被金人奸过没有?总不能金人远远望见你家女眷,便觉神光笼罩,不可逼视,故而秋毫无犯吧?有这样的神仙法术,还叫郭京炼制金甲神兵做什么,二圣就该叫你家女眷去守城啊!” 王父自幼读的是圣贤书,何曾听过这般粗鄙露骨的话,神情局促而难堪,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尚且如此,其余王家女眷便更加不必说了,年轻些的脸皮薄,思及当日北上惨状,不禁衣袖掩面,抽泣出声,男子也是面红耳赤,面上愧色深深。 “哟,女眷怎么都哭了?感情都是被金人奸过的?男子都低着头,感情都是没自杀殉国的?哦,也对,自杀了的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这可就奇怪了!”李世民不解道:“以你们王家的家风和规矩,东京城破、靖康之变时,不是该男子立即自尽殉国,女子自尽守贞的吗?怎么还这么多人?” 说完,他一脚将面前火炉踹翻,通红的炭火咕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