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闻弦音而知雅意:“他父母早逝,他父亲的同窗好友收养了他,后来又收他为徒,至于他的师傅现在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于思弦眼眸微亮:“去查,这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他微微一笑,眸光忖度:“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相依为命的师傅肯定很重要吧?若是有这个人质在手,何愁他不肯为我们做内应?” 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周书惠饶是知道他很坏很坏,也不禁被迷住了——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吸引人的男人啊! 会议就此结束,幕僚们先后散去,周书惠不敢跟于思弦单独待在一起,推开门走出去,首先望到的便是一角鲜艳的红色裙摆。 白露坐在对面屋檐上,腰佩长剑,双手抱胸,尽消去了年幼时的稚气,取而代之的咄咄逼人的明艳与张扬。 “喂,周书惠,”她说:“你人虽然是蠢了点,但偶尔说几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周书惠跟她相处了整整七年,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萝莉豆丁,武力上谁也别想压制谁,但是后来白露就开始习武了。 武功秘籍,飞檐走壁,多酷啊,周书惠也想学! 每天扎马步一个时辰,绕着肃王府跑三圈,劈砍三千次。 周书惠坚持了一天,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但是白露坚持下来了。 周书惠无法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大的动力坚持下去的,她甚至悄悄试探了一下,遗憾的发现白露不是穿的。 她骨子里就是有那么一股韧劲,硬生生坚持下去了。 七年过去,白露左手刀、右手剑,内功深厚,而周书惠…… 周书惠长高了! 七年过去,白露打遍王府无敌手,而周书惠…… 周书惠长高了! 七年过去,白露甚至还单枪匹马挑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山寨,自己却毫发无损,而周书惠…… 不就是一个人单挑了一个山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周书惠长得比天都要高了! 每当想到这儿,周书惠就忍不住想要叹气,有点钦佩,又有些羡慕。 但她也实在不能理解白露让自己过的那么辛苦,到底是怎么什么:“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习武有什么用?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周书惠曾经见过白露用木棍跟教习师傅对打,那可是真的打,白露腿上挨了一棍子,第二天走路的时候腿都是瘸的。 她酸溜溜的嘀咕:“世子他那么喜欢你。” 白露坐在屋檐上笑吟吟的看着她,说:“我也真的想不明白,你的心怎么能这么大,脑袋怎么能这么蠢,但是时不时的又能蹦出来几句至理名言。” 周书惠不明所以:“什么至理名言?” 白露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有毛病。”周书惠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白露目送她身影远去,眸光逐渐淡了,顺势往屋檐上一躺,无声自语道:“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攻破的啊。” 第145章 反派他不香吗?真不香14 现下南北双方对峙交战,但一时之间,胶着地区的联系是无法彻底斩断的,更别说战事开始之前双方便往对方辖区内派遣细作,这时候于思弦起意调查谭宴的师傅,很快便有了结果。 “谭宴的师傅号博陆先生,早年曾经出仕,后来辞官隐居,谭宴效命于何康林之后,他并不曾一同下山,仍旧带着几名书童在山中居住。” 于思弦听罢,眼底微露喜色:“寻个时机将他带到荆州来,不要惊动旁人,谭宴自幼与他相依为命,若有此人在手,便可挟制于他,有谭宴做内应,何愁大事不成?” 顿了顿,又道:“复州与荆州交界处盘查愈发严苛,只带着一个人倒还可能出来,若是带的多了,怕也麻烦,只将博陆先生带过来便是,至于那几名书童,便就地杀了,尸首处理干净,不要被人发现。” 属下恭敬应声,起身离去。 于思弦眉宇间紧迫微松,这才觉得有些疲乏,起身到廊下去活动一下筋骨,又问左右:“露露呢?” 侍从道:“白小姐在府里呆的闷了,骑马散心去了。” 于思弦便停了去寻她的脚步,声音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她啊,在哪儿都待不住,小时候倒还好,那么小一个人儿,自己不敢往外跑,长大了就不行了,成天在外边野。” 侍从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