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皇帝也知道先前威宁侯的那些骚操作,同情的叹了口气。 威宁侯:“?????” 这世间还有公道二字吗?! 威宁侯扪心自问,自己是做过对不起周家的事情,可那不都被周靖给拦下来了吗? 他又没有对周家造成实际性的伤害,近期也努力通过自己的付出来进行弥补,可周家给他这个机会了吗?! 他就像一条舔狗一样,不间断的舔着周家和周靖,可他们根本无动于衷,还对自己恶语相向,蓄意传播不实之事,诋毁自己的声誉! 威宁侯忍无可忍,不顾侍从仆婢阻拦,闯到周靖的书房去,神情激愤,劈头盖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真想来个鱼死网破吗?我告诉你周靖,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靖正教导柳氏习字,闻言脸色都没变,懒懒的一掀眼皮子,漠然道:“西南鬼方族叛乱,鬼方首领杀死朝廷派去的刺史自立为王,你先定个小目标,去把鬼方平了吧。” 威宁侯:“……” 艹! 周靖你多笋啊!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就把威宁侯的滔滔怒火转变成了羞愤恼怒。 吵架这事儿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威宁侯怒火正盛的时候对方兜头撒了一瓢冰水,进攻趋势被迫打断,再想重整旗鼓就难了。 他深吸口气,忍怒道:“你们到底想怎样?我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非得让我以死恕罪才行吗?!” 周靖眼睛微微一亮,认真询问道:“你愿意吗?” 威宁侯:“……” 威宁侯:“周靖,我看你是疯了!”说完,再不敢在书房中停留,好像里边有什么吃人猛兽似的,慌慌忙忙转身离开。 一直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威宁侯才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额头细汗,忽然想起方才书房里近乎隐身的另一人来:“怎么,柳氏跟周靖走得很近吗?” 心腹被他问的一怔,想了想,道:“柳氏知情识趣,夫人挺喜欢她的……” 威宁侯想起当日在岳州刺史府上见到柳氏时她的柔顺,只要自己说一声,她随时都能宽衣解带侍奉,等到了侯府之后,居然变成了贞洁烈女,碰一下都不行,她算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再一想柳氏入府之后便亲附周靖,却不肯侍奉自己这个男主人,威宁侯心下愈发恼恨,一个外官献上的贱婢罢了,居然也明摆着看不起他,这是觉得侯府里自己这个侯爷说话不如周靖管用吗? 这个蠢货,跟着周靖她能有什么好处? 那个毒妇之所以能容得下她,还不是因为她不争不抢,老实安分,这会儿她还年轻,倒也罢了,难道以后就这么孤零零过一辈子? 威宁侯越想越觉恼怒,又觉得柳氏愚蠢可笑,神情中不觉显露出几分讥诮,目光晦暗起来。 等到了这日晚间,周靖卸了钗环,准备梳洗安歇,却有侍婢快步赶来,福身禀告:“夫人,侯爷去了柳姑娘那儿,在门外被拦下了,这时候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周靖眉头猛跳,眼底杀意一闪即逝,很快又平静下去,将手中步摇慢慢搁在梳妆台上,轻声细语道:“走,咱们也去瞧瞧,看侯爷到底还能翻出来什么浪。” 周靖在威宁侯府做了多年主母,府里各处皆有她的心腹,威宁侯不动而已,若真是有所异动,百分之百是瞒不过她去的,这时候威宁侯跑到柳氏这儿来,便没人敢放他进去,一边说柳氏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侯爷,另一边打发人去请夫人,由她来处置此事。 威宁侯知道周靖在侯府中根基深厚,却没想到其势力之大竟到了这等地步,正激怒不已之时,却见拦在自己面前的侍从流水一样从左右分开,周靖在一众仆婢侍从下款款而来,发无珠饰,不缀金玉,眉宇间自有一股凛冽之色,不怒而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