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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94节


凄风苦雨吹着号角,屋外漆黑一片,屋内也是昏暗的,潮湿又阴冷,连烛火都是奄奄一息,挣扎了两下,在不知何处窜来的瑟瑟冷风中委顿熄灭。

    帐内人早已自顾自在婢子安顿下睡了,他在外头坐了半晚上,才将满腔冷意往下压住,回到内室,脱衣裳安歇。

    无论他心内有多大的怒意,多重的戾气,却还是要回到她身边来,占有她的身体,消磨她的时日。

    他在被内触碰她的身体,不经意摸到她的一只手,冰冷冷没有温度。

    离开那么久,他们能做的,不是推心置腹,冰释前嫌,而是找机会给对方捅刀子,在身体上折磨彼此。

    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说他这几年为了找她,耗费了无尽心血,为什么不说她离去时他撕心裂肺的痛苦,为什么不说他日日夜夜对她的渴盼,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说出口来?

    大概是怕她回以轻蔑的嗤笑,像拂落灰尘一样把他从身上拂去。

    她为什么不问呢?她明明有那么多疑问,为何不问问他这几年是如何过的?不问问他到底使了什么多少手段对付她?不问问他对她的感情归置在哪一个层面?每日只任由他拉锯一样折磨自己。

    大概是已经心死,对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男人的脸庞拱在她脖颈,炙热的呼吸热乎乎酥痒痒落在她耳畔,薄唇贴着她发红的耳,舌尖沿着耳廓,轻巧钻入耳内。

    声响齐齐灌进耳里来,直直冲在她心头,这是只有他知道的软肋。

    她埋头在枕内几乎要窒息,长长嘤咛了一声,将发红的面靥露出来喘气。

    这么黑的夜,外头那么冷的风雨,床帐内香浓被暖,年轻的身体蓬勃又合心合意,为什么不能柔软一点,偎依得紧一点。

    他压着她的肩膀,背脊轻耸,严严实实贴合着她的弧线,偏首凑近她的面庞,将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唇角,向她索吻。

    她触到他柔软的唇,突然觉得恐惧,像被人牢牢攫住的恐惧,一丝后路也不留的可怖,撇着身体敏捷往后躲,却被他牢牢压住,整个人都被翻转过来,湿滑的唇舌印在她唇上,含吮亲吻,轻啮慢咬。

    她拼命挣扎,死死咬紧自己的唇壁,她从来没有这样剧烈抗拒过他,不过一个吻而已,他想要,她就要给他,黑夜里的挣扎和推拒,她手脚并用推开他的禁锢,黑暗里看见他一双黑亮若点星的眼,压迫下来的身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凑近的脸庞。

    那一巴掌落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声音有些闷沉,回荡在暗夜里,把那一点柔软心思击得支离破碎。

    男人止住动作,许是有些愣了,直直盯着眼前人,她挣脱出来,亦是直勾勾仰视着他。

    第102章

    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也打在他心头。

    帐内光线晦暗,只能模糊看见彼此面庞,甜酿还是能察觉他目光中磐石般的压迫,他伸手缓缓掐住了自己的下颌,将她面庞拗向他,听见他的讥笑:“怎么,身上别的地方怎么碰都行,就这里碰不得?”

    “对。”她将背脊绷得笔直,冷冷回应他,“怎么都可以,就这里不行。”

    他阴鸷盯着她,舔着后槽牙露出一点冷笑,钳住她下颌的手慢慢施力,掌下的脸腮抗拒得极紧,心头快意,掐着她的颌骨一扭,听见她痛得咬牙抽气,指节顶入檀口,迫使她不得不启唇。

    温热的舌探进去,在她口中搅动一番,舔她的尖尖贝齿和柔软的唇壁,又自顾自去搅动她滑腻的舌,她在他的钳制下半分动弹不得,只能嘶嘶喘气,等他慢条斯理嬉戏一番,退出来,居高临下注视着她:“不行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你就要给。”

    她含痛的眼眸里突然充盈冷漠的光,银针般的冷光,一字一句对他道:“我不想给,你就不能抢。”

    “你不想给……”他逼近她,近到鼻尖几要触着她的鼻尖,恶意嘲笑她,“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给了,空有硬气,有半分底气么。”

    这话挑起了她心中的刺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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