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月兔已然高掛。 容大河匆忙之间不忘给云霜煮麵,细心地撒上翠绿色葱花跟鸡肉丝,还淋了香油,自己则是胡乱对付几口,又接着干活。 云霜有种错觉,如果他不在这里,容大河说不定就拿要训练来福旺财的肉干泡软将就吃,不会刻意下厨。 他知道有些务农人家忙起来,就是早上煮了饭,讲究些的中午热了饭菜吃,晚上还吃同一锅饭菜。不讲究的就那一锅饭跟桌上的菜放冷了也吃,图个方便。 容大河怕他无聊,在后院给他扎了个秋千玩,他就这么荡着秋千,看着容大河忙进忙出,还给菜圃刚种下的菜苗浇水。 云霜看着自己一双白嫩细腻的小手,老实说他从出生至今不曾干活,做过最辛苦的事便是修炼。修炼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大概也不容易,云霜天赋好,又一心想修出人形嫁给容大河,他在雪原的日子一转眼便过了,他还没吃到修炼的苦楚已然修成人形。 云霜想着以后若嫁给容大河,他是不是也该学着干活? 他想帮容哥浇菜苗,容哥还怕他把菜苗浇死了。后来云霜默默在心底数着时间,时间差不多了给容哥递个水递个帕子。 容哥,你忙完了吗?云霜坐在秋千上,踢踢小腿轻轻晃着。 云霜,我烧好水,你先去洗澡。容大河擦了擦汗。 容哥,你别太累了。 嗯。 夜里容大河沐浴完仅着中衣便上了床,云霜有耐心的等着容大河睡沉了,轻手轻脚地爬上容大河的床,他不像前两天窝进容大河的怀里就睡,反而坐在容大河的身旁帮他按起筋骨来。 云霜有四个姊姊,每个姊姊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从前他修练累了总会窝在四姊的腿上,让她用一双温柔的手帮他按按小腿按按胳膊,就像他现在帮容大河按着肩膀胳膊一样。 容大河像睡迷糊了,翻了身把云霜抱进怀里,云霜过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探出头来。他一双星河般灿然的眸子凝在容大河俊逸的睡顏,嘴角微扬,最后轻轻吻在容大河的脸颊上。 云霜见容大河蹙着一双剑眉,忍不住恶作剧落了吻在容大河的眉心。他因为偷亲得逞笑瞇了一双美眸,一双敛了爪子的小手轻轻挠在容大河的胸口。突如其来的一股力气将云霜的头揉进容大河的胸口。 云霜被抱了一阵子才在容大河放松之后探出头来,容哥,你喜欢我对吧? 我也喜欢你,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可以亲吻对不对? 云霜将自己像丝缎一样的发丝勾到耳后,俯身下去,像鲜花一样细緻鲜嫩的唇瓣落到容大河的唇上。云霜以为是他吻得容大河,不曾注意到是容大河加深了这个吻。 *** 隔天一早,为避免辣眼睛容大河早早就起床,没有预留时间给云霜佈置现场再装模作样悠悠醒来。 云霜起来后总觉得右手不太灵活,似乎是睡觉时压着了。自己一个人睡时没这个烦恼,鑽进容大河的被窝里几乎都是窝在容大河怀里睡的,容大河睡姿没问题,自己的睡姿有点一言难尽。 想要把头发束起来,一下子左边束太高,一下子又束歪了,还有好不容易束好,结果漏了几缕发丝没梳到,后来披头散发来到厅里。 容大河劈完柴走进来,见到披头散发的云霜,进到房里拿了一柄木梳跟装了半盆水的脸盆出来,以木梳沾水轻轻帮云霜梳顺头发,他放下木梳,将云霜的头发拢到侧面分成叁股,没一会儿就帮云霜编好辫子,发尾用自己的发带束紧了。 他的脑海里有个银发青年闲暇之馀喜欢梳着辫子,拢到前面来,一派悠间自然。不知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