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浑身发毛,她嗔道,蛇君,你真是薄情。 骆萍儿出手便是杀招,她的指甲尖锐如兽爪,利得渗人,她一翻身那利爪直直往灵蛇真君的咽喉而去。灵蛇真君则取出一柄随身的刀来,兵刃相接,哐噹一声。 他们接连过了几招,他终于得了空档一刀削下骆萍儿的右手,血像半根羽毛似的喷溅在这座洁白无瑕的寝殿里。灵蛇真君一面护着床榻上的小殿下,一面劝降骆萍儿,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下一刀便是割在你脖子上。 骆萍儿举起毫发无伤的右手,另外指着床榻上断了右手的小殿下,蛇君,你看看你削下谁的手? 床榻的小殿下紧蹙着眉,像被魘住一般额间冒细细的汗珠,她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断了,鲜血流满了衾被与床榻。 灵蛇真君连忙为她绑住断手止血,此时他终于懂得投鼠忌器,不敢随意拿下骆萍儿。 骆萍儿一边出手,一边奚落灵蛇真君,要是蛇君对我的怜惜有小殿下的一分就好,嘖嘖,像蛇君这么无情的人那里适合爱人呢,莫不是为了小殿下肚子里揣的骨肉? 灵蛇真君这时才知道骆萍儿的声音犹如鮫人的歌喉,居然有迷惑人的功效,连忙封了自己双耳,也为床上的小殿下封住双耳。 骆萍儿见状挑眉一哂,她拿起刀来砍了自己左手,床榻上的小殿下痛苦地蜷曲身子哀号一声,鲜血溅至床帷,湘色的布幔染上刺目腥红的血痕。 那后果自然是小殿下双手俱断,骆萍儿像个没事人一样。 灵蛇真君双目血丝,恨得咬出血来,他设了一个结界暂时阻挡骆萍儿,将昏迷不醒的小殿下用床上薄被裹住,系在自己身上。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小殿下双脚皆断,怀星月还系在脚踝上,脚踝以下空空如也。 他看见小殿下流泪,恨不得替她痛苦,紧紧抱着她衝出寝殿,他一手紧抱小殿下,另一手拿出鞭子来,设了结界横扫着,直到捆住骆萍儿。 他解了自己的听觉,对骆萍儿说道,快解开小殿下的咒术,否则我杀了你。 骆萍儿被捆住仍是泰然自若地笑着,她那排光洁闪亮的榴齿彷彿正耻笑着他的天真无知,她懒洋洋地答道,你儘管杀了我试试,看看死的是小殿下还是我! 灵蛇真君拖着骆萍儿出了寝殿许久才缓缓解了薄被放下小殿下,他见小殿下泪流不止,拼命地摇头,他温柔地抚了抚小殿下瓷白细緻的脸颊。 一把匕首刺入了灵蛇真君的胸口,他曾在胸口拿下鳞片化作扳指赠小殿下,方才他与小殿下行房事时才惊觉他失了第二片鳞片。 后来一联想便知道他失去的第二片鳞片被骆萍儿取走,骆萍儿以此施咒令他深陷幻境,如若幻境以他为献祭之物,唯有幻境里的他身死才得以破幻境。 他始终猜不出他死了会如何,能救小殿下出幻境乎?亦或让他们都栽在幻境里。 骆萍儿吐了鲜血,她的胸口如灵蛇真君一般破了个大洞,幻境霎时消散,地上的小殿下手脚霎时间復原,她终于不再魘住,睁开一双美目,往灵蛇真君疾步而去。 她哭着将灵蛇真君抱在怀里,哥哥,你快醒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