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在他的鞭上,雷劈下来正好与他的鞭子交会,那阵雷击被他一鞭抵消掉。接连好几个雷都是如此,他没遇过桑榆殿下生產的阵仗,只当那雷击是正常的。 直到桑榆殿下喊着,水,我要喝水。 白蛇真君走到一旁倒水,他头上的雷再度朝他劈来,他忙不迭地挥鞭抵消雷击。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雷击与他猜想的不同,是不是桑榆殿下生產引来雷击还不好说,可以确定雷的目标是他。 他细心地托起桑榆殿下的头餵她喝水,待她喝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要离她远一些,却让桑榆殿下叫住,陪着我,我疼。 他焦急地回话,雷的目标是我,我若不站远一点会牵连你。 桑榆又捱过一阵难熬的阵痛,才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想你陪我,至于雷击没什么要紧的。 白蛇真君坐到了床头,紧紧抱着桑榆,再来的雷击他不再奋力抵抗,当雷落到他身上,只觉一阵刺痛的麻自透顶传来,不知被什么吸了去。 雷越来越密集,雷击越来越麻痛,甚至到了一种他与雷融合为一的境地,反而令他悟出另一种感觉,他将那股精纯之力全给了桑榆殿下,只当自己是雷击的容器。 那轰隆隆声与晨间小鸟啁啾声无异;雷击刺痛酸麻之感和他与桑榆殿下亲密时没什么两样;他眼前山洞的简陋与曾经富丽堂皇的蛇神殿并无两般;而他与桑榆殿下一如从前初心不改。 他最心爱的人在身边,此时他彷彿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如涓涓细流穿透他的指间。 直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他举起了锋利的剪刀,剪断脐带,这个孩子不再是桑榆殿下或者他的附属。 她就是她,一个独立而珍贵的新生命,他为了她的到来热泪盈眶。 白蛇真君抱着他们的女儿清洗,轻手轻脚地将小娃娃包好。 桑榆浑身乏力,生產让她近乎透支了自己,她也在抱住女儿的那一刻落了泪,她本想让白蛇真君再抱抱他们的女儿,谁知白蛇真君一脸铁青,她的叫唤声丝毫没有让他动容。 此时一颗漆黑的石子自他的腰带飞出,直入白蛇真君的眉心,他恍若游魂一般,丢下了生產虚弱的桑榆,才刚酣然入睡的女儿,不知往哪里去了。 现场遗落了一张药方子,可桑榆无心拾起。 *** 小殿下睡熟,而灵蛇真君的目光跟着白蛇真君来到了尸山,他看着所有尸侍者眼里冒着金光。 白蛇真君高举双手,一使劲居然将桑榆殿下拿来鍊他的蛇神耳坠逼出,整座尸山金光灿然。 那些尸侍者彷彿有感,皆对白蛇真君跪地臣服,有个跪于前排的尸侍者主动说道,吾等皆臣服吾主,待吾主下令,吾等将踏破山河。 白蛇真君举起手来,自他的掌中浮现印记,那印记飞至那名尸侍者额头,一会儿,那泛着金光的印记消失不见。他此时才说道,那群可恨庸俗的人,居然令桑榆殿下白白等待错失良机,最后只能释出神力救他们,我带你们踏破那处。 整座尸山欢声雷动,应和着眾,直到一句清冷的声音截断了他们应和的话语。 是我决定救他们,要算帐儘管找我来。 一抹寡淡的身影现身此处,她对白蛇真君道,你捡石头的坏毛病没变,你知道你额间的石头是什么吗?凌菲为了控制蛇族眾人,除了主动臣服的人之外,其馀人皆被这颗情石控制。 这情石的材料便是远古凤凰族的遗骸所炼,它会无限地放大人的恶念,直到恶念吞噬了你的灵魂,你便成了凌菲手上最趁手的一把刀。 到时候,凌菲要你杀我,你杀或不杀?那抹人影竟是刚生產完虚弱得无法动弹的桑榆,她抓住白蛇真君的手掌,说道,印记呢?你若是觉得我碍眼,便凝一枚印记落在我的额间,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白蛇真君面露狰狞之色,几番挣扎,最后跪于桑榆眼前,泪落不止。 桑榆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生產那时的雷击是什么吗?那是凌菲的蛇神之力召唤来的雷击,你说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送你灵力?你以为你当容器,将灵力全给了我吗?那灵力全数储在情石里。 凌菲的聪明毋庸置疑,她怎么可能做赔本生意?地精一事亦是,你说地精是哪里来的?地精的黝黑皮肤是沾染了尸山的尸气所致,他们最原本是这座山里的地精,因你炼尸不慎沾染上尸气,变得脾气暴戾,狡猾诡辩。 凌菲让地精送上门来任你残杀,你害地精变异,又杀了他们,知道折算成因果会变成怎样吗? 白蛇哥哥,听我的话,赶紧挣脱情石回到我身边来。 桑榆将双手放在白蛇的额间,还没等她动手,那颗情石居然自白蛇真君的额间迸出直往桑榆脑门而去,谁料什么也没打着,那情石只能划破夜空隐匿无踪。 桑榆冷笑了声,说道,我生產虚弱,无法动弹,只能凝了神魂来找你,没想到歪打正着躲掉凌菲的暗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