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也不是打人的事,只说丁立军睡了人老婆,作为男人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当时那狠劲呐,恨不得要连夜找人把丁立军剁了,可才短短几天,打人和睡老婆的事都不提了,全程笑脸相应,也不知道钟聿在中间干了什么事。 当然,丁立军作为“施暴者”,这场面好歹也得拿出一点“诚意”。 他被梁桢推到床边,给卧床的冯菊丈夫道了声歉,尽管不甘不愿,但到底还是低头了,后面双方好像被提前驯化好似的,说了几句客套话,终于进入正题。 足足五万现金,丁立军用牛皮纸包着,像块砖似的扔到床上,梁桢别了下头。 她能感受到丁立军的愤怒,压抑,心痛,但他还不能说,不能喊冤。 “你们当面把钱数一下吧。” “行行行!”老太太一下盘腿坐到了床上,乖乖啧啧地嘴里蹦字,眼睛盯着那些红票子几乎要放光。 “大崽,来,数,数数…”她拉过自己的大儿子,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大儿子蹲到旁边,一张张舔着口水数,五万现金,500张百元大钞,来回数了三遍,全程大概有十分钟,病房里只有数钱的声音,最后丁立军重重搓了下脸,牵住豆豆就往外走,“我外面等你。” 丁立军走后病房数钱的声音更大了,梁桢花了十足耐心。 “点清了吗?” “点清了!” “成!”她低头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纸,并一盒印泥,“打人是丁先生不对,但也算事出有因,得亏你们宽容以待,所以该尽的责任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但是责任归责任,规矩归规矩,既然你们拿了钱,事情到此就算解决了,后期如果再有其他问题,跟我们一概无关,所以能否请在这张协议上签个字?” 冯菊丈夫看了眼旁边的大哥,后者点点头。 梁桢赶紧把印尼递上,看着对方签字盖了拇指印才算完全放心。 “谢谢!”她将协议折好装进包里,“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各位,如果冯菊之后跟你们联系,也麻烦告知一下,毕竟她拿的不是小数目,你们要是秘而不报,法律上可以当包庇罪来处理。” 这话一出,对方几个吓得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冯菊的婆婆,老太太拍了下她的大儿子,用方言嚷嚷。 梁桢听了个囫囵,大概意思是骂冯菊害人精,勾搭男人不说,还要连累家里人。 梁桢趁热打铁,“冯菊的事我们肯定还会追究,但让你们提供消息也不是无偿的,后期如果因为你们提供的信息能把钱追回来,我们会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支付酬劳。” 一吓一捧的,老太太像是在坐过山车,方言都要说不麻溜了。 最后是他大儿子出面,“梁小姐的意思我们懂了,冯菊那娘们儿其实跟我弟已经好久没睡一起,有消息肯定跟你们联系!” 至此,打人的事算是圆满解决。 梁桢出了病房,丁立军带着豆豆站走廊上,她过去把协议拿出来给他。 “留着,以防以后有用!” 丁立军大致看了眼,惊叹:“行啊丫头,你啥时候弄的这玩意儿?” 梁桢:“确定赔偿金额之后我就准备好了。”也得亏她经常要带客户过户办各种手续,所以印泥都是随身带的,“这种牵扯到钱的事,我觉得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比较好。” 更何况冯菊丈夫那家人看着也不像善茬,人性本贪,她见过太多了,不得不防。 丁立军拍了下豆豆的脑袋,“你妈真是猴精猴精,从来不让自己吃一点亏。” “那是当然的呐,我这么聪明,我妈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豆豆听不懂好话还是坏话,反正横竖带着自己也一起夸了夸。 丁立军被逗乐,“你也是小屁精,走,屁精,想吃什么,今天丁叔叔请客?” 小家伙开始肯德基必胜客牛排地乱喊。 梁桢笑笑:“就附近随便吃点吧。” 丁立军:“怎么,帮我省钱?” 梁桢:“等你把钱追回来再请也不迟。” 最后还是挑了间附近的小饭馆,三人点了四个小炒加一份汤。 丁立军又要喊啤酒,被梁桢叫住了。 “我今天带着豆豆,你要醉了没人弄你回去。” 丁立军嬉皮笑脸,“就少喝点?” “非得喝?” “心里不痛快呀,你说要不要喝?” 是啊,这么多钱呢,又冤又窝囊。 梁桢自己招了招手,“老板,麻烦来两瓶啤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