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梁桢的态度都比较冷淡,内心在告诫自己需要慢慢跟他隔开距离,所以他之前发的信息她基本没怎么回复,时间一长唐曜森也懂了,自然就降低了跟她联系的频率,直至她从米国回来前夕,两人已经快半个月没联系。 后面梁桢回过后也没跟唐曜森知会一声,可见她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想要让彼此成为陌生人,但现在呢? 她一个电话打过来,主动要求见面,目的性这么明确,她自己都很嫌弃自己,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其他路给她选,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强装镇定地坐到了唐曜森斜对面的休闲椅上。 大概是客厅太大的缘故吧,两人之间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唐曜森无奈笑了笑。 ”你笑什么?”梁桢问。 他摇头,“没什么,回来多久了?” “两周吧。” “那边课不上了?” “暂时不上了。” ”值得?” 梁桢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值得!” 她的回答很坚定,让唐曜森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将来别后悔就行了。” ”嗯。” 此后又是沉默,唐曜森不再说话,梁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互相对面坐着,空阔的客厅变成了快要被抽干氧气的容器,撑了几分钟,梁桢都快把衣服拧破了,终于又听到对面的人开口。 他问:“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梁桢沉了口气,“有事找你帮忙。” “嗯,说说看。” 怎么说呢? 让他暂时放下自己手里的项目和事务所,回钟氏帮她保住公司? “我……”梁桢有点难以启齿,她握住手指低头,“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应该知道吗?” 梁桢愣了下。 唐曜森又说:“哦,我可能还真的知道,但还是想听你亲口来问我。” 梁桢抬头,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副冷静平淡的模样。 她看不透他,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关系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她依然看不懂这个男人,但有求于人,起码得先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我…”梁桢咽了口气,想着已经到这份上,人也来了,就没必要再端着什么矜持。 “钟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伤得挺重的,目前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消息曝光后公司有点乱,股价也一直在跌,但尚且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中,可是蒋玉伯借机搞事,私下促成改选,临时股东大会的日期已经定了,你应该也已经收到通知,很明显蒋玉伯这次是想推蒋烨上去,一旦蒋烨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但钟聿短期内肯定没办法恢复,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回钟氏,暂时主持一下大局?” 她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但对面的人沉然不动。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钟氏现在就是个火坑,里面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好些小股东这阵子都在想办法抛售手里的股份,这时候唐曜森要是回去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光要承受来自公司内外的压力,而且还有可能招惹到蒋家人。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力缆狂澜又如何,终究不姓钟,一个外人,横竖都名不正言不顺,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 再者森集这边也需要他坐镇,近期几个项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