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拍意味着什么,肩膀瞬间泄了力,整个人趴到了桌上…… 严保山还算配合,或者说比较识时务,因为自己也是这个体系里的人,直到到这份上顽抗不能改变任何,还会对后期的定责留下负面影响,所以他乖乖跟人走了。 走的时候也没对他采取任何强制措施,看到的人只以为他是跟人出去办事。 如此低调,导致外界没有流出一丝消息,就连蒋家那边也是第二天才意识到不对劲。起因是蒋玉伯连续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最后直接变成了关机状态。 这个现象太不正常了,蒋玉伯猜测可能已经出问题,随后他赶紧跟蒋烨联系,蒋烨当时还不相信。 “不可能,要是真被带走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这人好像有与生俱来的沉稳,泰山崩于面前也都不皱一下眉,相比之下见惯风浪的蒋玉伯却焦躁万分。 “不管什么情况,先查,赶紧找人想办法去查!!!” 蒋烨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怒吼,彻底丧失了耐心,直接就将蒋玉伯的电话挂断。 电话结束后蒋烨独自坐了几分钟,随后拨通另外一个号码。“查一下严保山那边是什么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蒋烨手机震动,他瞄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接通:“喂,严队长…” “听我同事说你找我,有事?” 蒋烨有一茬没一茬地转着打火机,“打了你几通电话都没接,最近很忙?” “有点,刚接了两个案子,压力大啊……昨天队里聚餐,喝了点酒,又喝高了,上午起得就有些晚,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蒋烨低头点了根烟,慢悠悠抽着,“也没什么事,是我爷爷惦记你,行了你先忙吧,改天空了一起吃顿饭。” “行,你找时间,我陪陪老爷子。” 两人聊了几句,电话挂断,蒋烨转手又拨了另外的号码:“查一下,严保山队里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聚餐?” 数分钟后收到消息。 对方说:“有,队里团建,不过吃的是夜宵,搞到很晚才结束。” 蒋烨将手机扔回桌上,捏着半截烟起身,一手叉着裤袋走到窗前。 窗外是一条马路,马路两边绿树成荫,尽头隐没在树荫中。 地处郊外,马路上没有一个人。 他小时候其实很讨厌这种好像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可是随着年岁增长,他渐渐觉得孤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留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和品读。 独立的空间可以带个自己足够的冷静。 蒋烨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不屑于和人为伍,也不再需要任何陪伴。 他沉溺于在自己的世界中,且乐此不疲。 …… 隔天上午蒋玉伯去了南楼,当时他坐在轮椅上,由司机推进去的,不过气色看着不错,身子骨也比前阵子在疗养院的时候明显好了很多,可见钟聿昏迷卧床的这段时间他反而修养得不错。 不过见到钟聿的时候老家伙表现得很激动,一个劲地说祖宗保佑钟寿成在天有灵,说到情动处眼圈都能泛红。 “阿聿你放心,你遇刺受伤的事我肯定想办法彻查到底!” “谢谢舅舅,让您这段时间为我也操了不少心!” “你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虽然你不是玉茭的亲儿子,但这么多年我们蒋家也一只把你当亲外甥看待,现在你爸已经不在了,我肯定会帮你作主,不会让你白白吃这么多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