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然后很轻松自如的走了下来。 推开本就只是掩着的大门,进入了庭院之内。 庭院内往里走,穿过一个回廊,就是一片清澈的水池。 水池里有鱼。 而池边有人,穿着一身紫衣,正在拿着鱼食喂鱼。 左右似乎再无任何人。 林溪一抬眼,看着那喂鱼的紫衣人,就瞧出了他脸上的不对劲。 他那花白的胡须是刻意黏上去的。 脸上的皱纹,也是通过某种手段,进行的伪装。 这个人的实际外表年龄,绝不会像眼前这般,看着苍老。 林溪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一把火点燃了象征权利顶峰的天乾殿,然后自己随同大殿一起消亡?” “看来,无论过程如何,在这万古未有的大变局中,那些站在权利最顶端的人,势必都会遭受冲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林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无关统治,无关体系,也无关个人。 仅仅是因为,当一场巨大的改变必将到来的时候,那些掌握了一切的人,则必然会失去一切。 得到的越多,越容易成为靶子。 无论是佑王洛承,还是大皇子,又或者眼前这位···夏国的皇帝。 他们都是旧时代里,那些过去利益集体,在人民眼中具体的显化。 或许,一些夏国的贵族、官僚,可以在新的时代里,依旧活的潇洒,掌握着权利,有着令人敬仰的地位。 但是站在原本位于他们之上,更高顶点的那些人,却将被时代碾碎。 “绝对的权利,在大的变革之后,就会成为绝对的毁灭。这种概念,立足于人间,实行与凡人。但是换一个视角···这样的规则,是否能套用在修行者身上?” “或者大罗金仙,可以立足于万界诸劫,反而是圣人···他们会惧怕某种因素的出现?”林溪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随后他又否定了这样一个荒唐而又可笑的念头。 或许凡人之事,与修行者之事,之间会有雷同之处。 就如同,蚂蚁的巢穴里,那些蚂蚁之间的分工与合作,也会在人群中展现。 但是要说蚂蚁和人的规律完全一致,那就是无稽之谈。 换而言之,林溪的这个设想,就是完全的无端妄想。 “草民夏侯尊,见过陛下!”林溪对着紫衣男子拱拱手,然后恭敬···却又似乎并不恭敬的说道。 紫衣男子没有回头,他依旧盯着池塘里的鱼儿。 却好似长了后眼一般,盯着林溪。 “寡人有些犹豫。” “不知道是该将你退出午门斩首,还是送去刑部凌迟。” “五年之后,你会起兵造反,给我夏国带来巨大的灾难。你的野心很大,你不甘臣服···你不会真心辅佐我那个愚笨的儿子。”紫衣人用淡漠到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林溪闻言,却反而更加笃定,这位夏国的皇帝,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奇技。 他之所以会说出这貌似预言未来的一番话,就是在掩饰他自身,已经失去了预言能力的事实。 如果,林溪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野心的家伙,或许会被这番话唬住。 然而,这位夏国皇帝,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此时面对的,究竟是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