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和轩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道:“岳家看到我们家抬出去的钱了,又从城北的店铺里抬了一个箱子出来,我估摸应该有七八万钱,父亲,只捐一千贯似乎不是很安全。” 曾老爷气得一派桌子,“岳泰是想和我不死不休吗?” “我们家和岳家本来就有仇,难得有机会可以凌驾在我们曾家之上,他们自然不遗余力。” “想压我一头?休想!”曾老爷对管家道:“去,去拿两锭金子来,我就不信,他还敢与我争吗?” 管家应下,不一会儿拿了两锭金子过来。 金子难得,曾家虽然豪富,却也没有多少,像这样整块的金锭更是用一锭就少一锭。 曾老爷心痛不已,扭过头去不看,挥手道:“送去吧,一定要确定我们曾家在排首。” “是!” 曾和轩看着管家离开,再瞥一眼父亲,见好就收,没有再刺激他。 最后,曾家捐了一千贯,和二十两金子。 岳老爷知道后一愣,扭头问他儿子,“曾家疯了?怎么还拿金子出来捐了?” 岳景和也皱眉,“这是在彰显其能,威胁我们?” “哼,不管了,我们怕他们家吗?威胁?放屁,现在县令大人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县衙前院里堆满了钱,一个箱子上还放了一张木盘,盘子里是两锭金子。 衙役们眼睛都直了,有的人一生可能都没见过金子。 韩牧却不以为然,他拿起一锭金锭抛了抛,对箱子里的铜钱却很感兴趣,“这么多钱,你这主意还真不错,三天就筹集了这么多银钱。” 第四十四章 桥 曾家以一己之力排在了排首,韩牧说到做到,当即就将名单交给匠人,让他们拿去刻字。 岳家虽然排在了第二,但能够让曾家大出血,让曾老爷不高兴,岳老爷就很高兴了。 而且他只付出了五百贯钱。 “实在没想到韩县令如此与众不同,我也算见过不少县令了,像他一样拿出钱来却不求名的,也只此他一个了。” 韩牧其实是想要求名的,然而把钱交给岳老爷才能利益最大化,不然他署名一个陌生名字,也不过是在名单中间加上一个名字而已。 其他三家的捐款数目必定要少很多。 名和实惠,韩牧最终还是选择了实惠。 顾君若一边统计所收捐款,一边问他,“后悔吗?” 韩牧一脸莫名,“我后悔什么?” “捐了三百贯,这上面却没有你的名字。” 韩牧就大手一挥道:“爷是那种落子反悔的人吗?你只管写,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如果不看他一脸心痛的样子的话。 顾君若笑弯了眼,把统计好的账册递给他,“可以采购材料修建房屋了,还有一些损毁严重的桥和街道,我粗粗算过,这些钱只买材料的话差不多了。” 江陵多水,义县内也有好几座桥,其中被冲垮了两座,还有街道被淤堵。 韩牧翻了翻,随手将账册交给赵主簿,道:“去采购材料吧,尽量把价钱压低些。” 他叹气道:“我们只有这么点钱,可不多了。” 赵主簿应下,带着人出去采购材料。 义县的百姓再看过捐献现场之后,对县衙和韩牧的信心再次暴增,于是安心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出现的矛盾纷争越来越少。 之前他们还担心县衙没那么多钱,所以会抢活,现在嘛,则是淡定了许多,县衙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 韩牧就和顾君若去巡视各处工地。 看见人正在修桥,韩牧就好奇的蹲在河边看,“这桥和我以前看过的很不一样啊。” 正在 查看他们购买清单的顾君若随口问道:“就不同,下面没有这么多木头,这里还分了好几个桥洞。” 顾君若这才回头,和韩牧一样蹲在河边探头去看,“那是泄洪用的,遇到小的洪水还好,可以通过此桥洞泄洪,但要像这次一样遇到大的,这桥还是得淹,不过我们可以往坚固上做文章,尽量使其即便遇上大洪也能坚挺。” 正说着话,她瞥眼看见一个劳工将木料敲着嵌入桥体,她不由眯了眯眼,问道:“这桥是何人指点修建的?” 拿着单子等候在一旁的罗雨道:“是陈先生,县内的桥梁道路多是他帮忙画图规划的。” 顾君若问道:“不知这位陈先生现在何处?” “陈先生生病了,陈家就在我家不远处,夫人要见他吗?” 顾君若点头道:“桥梁是大事,还是应该请教一下陈先生,不然修缮过程中若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罗雨迟疑了一下后道:“晚生和陈先生要了图纸,这桥便是根据以前的建造图纸来修缮的,应该没问题,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