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韩家和顾家这次并没有占到便宜,他们是替韩牧要到了赈灾粮,但我们也替你二叔拿到一批粮草。” 江怀心中不安,“父亲,陛下钦点我为督运官,是不是生气我的伤……” “不要多想,”永平侯打断他的话,道:“你姐姐还在宫里呢,怕什么?” 他道:“到了义县你不要去招惹韩牧,那小子混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又不知轻重,再伤了你就不好了。” 江怀冷哼一声道:“我怕他吗?二叔就在沔州。” 在江怀看来,在义县对付韩牧可比在京城好,在京他需要顾虑许多,但在义县完全不必。 永平侯皱眉道:“你从小读书,武艺疏松,怎么打得过韩牧?就算你二叔在沔州,距离义县也有一定距离,他要是不管不顾动起手来,你二叔就算能事后找他报仇,事情也已经发生。” 永平侯不悦的看着他道:“当初在韩牧婚宴上你就不该闹那一出,将自己处于险境中。” 永平侯虽然一再压制韩牧,但他心底知道,这事儿错处在他儿子江怀身上,要不是他嘴坏先撩拨韩牧,贺子幽怎么会动手? 不过江家趁此机会抢了韩家一个职位,永平侯这才没训儿子。 他不训,不代表他做的就是对的。 永平侯严令道:“总之去了义县,你老实些知道吗?” 江怀青着脸应下, 永平侯道:“把赈灾粮送到义县后就去你二叔那里,送完粮草就回京,不得在外耽误。” 江怀垂下眼眸应了一声,然后让小厮扶着上车。 虽然太医说他的腿好了,走路不成问题,只要暂时不跑跳就可以,但他依旧觉得还没好,动作间小心翼翼。 坐上车,粮队便继续朝南行驶。 从京城到江陵并不是很远,不过因为他们押运粮草,所以速度比当时韩牧带伤去赴任还要慢。 速度慢,又只能坐在车中,江怀就忍不住想起韩牧来。 他和韩牧年龄相当,家世相当,韩牧是永安侯嫡次子,而他爹是永平侯,亦是嫡次子。 所以俩人自一出生便被人拿来对比。 小时候,所有人都喜欢韩牧,觉得他粉雕玉琢,人又活泼可爱,他和韩牧站在一起,总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十二三岁上,那时候韩牧越来越调皮,独爱弓马武功,不喜欢读书。 但他们武将世家死太多人了,加上三国边界除了偶尔小打小闹外,很少再有大的战事,功勋之家都想从文,改掉以武出仕的途径。 他们家,大哥已经习武,进军中历练,所以来不及了,就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 永安侯府也是一样的情况,韩牧的大哥韩瑞已经以武入仕,所以韩牧也被寄以厚望。 他们两个启蒙就是同一个学堂,同一个先生,后来他越学越好,把韩牧远远的抛在后面。 但大家依旧更喜欢韩牧,凭什么,就凭他那张脸吗? 一直到这两年, 他纨绔的名声越来越盛,每日逃学旷课,顶撞先生,这才惹人厌烦起来。 而他读书越来越厉害,虽不敢说是京城第一,但同辈之中,就没几个人能胜过他。 这一次,不管是先生还是那些世交叔伯夫人们都转而夸起他来,再有人将他们放在一起对比时,夸的人就成了他。 他以为,接下来的人生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