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信你……”徐易扬笑着点了点头。 钟小姐再次顿足,本来还想要说点儿什么的,可是,老婆婆这时却又回过头来,说道:“艳儿,还呆着干什么,跟他一块儿都跟上啊……” 钟小姐只好悻悻的盯着徐易扬,低声说道:“走吧,这会儿反正你是走不了了,不过,待会儿不论我奶奶给你开多高的价码,你还是先想想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命再说……” 徐易扬一边跟着钟小姐往里走一边摇头:“我这人虽然不见得见钱眼开,但真要是条件合适,兴许我一哆嗦就会答应下来也说不一定……” 钟小姐在前面走了几步,又跺了一下脚,想来当真是被徐易扬给气到了——这家伙,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劝也劝不听。 只不多时,一行人重又回到了池塘边上,这个时候,花姑叫来的人已经帮着把那条鱼弄到了岸上。 只让徐易昂都没想到的是,在水里的时候,徐易扬对这条鱼也没怎么格外在意,但到了这个时候,徐易扬却发现原本通体白鳞的冥鲤,居然已经变得全身金黄,使得整条冥鲤身上的金黄色氤氲流转,嘴角边上四根指头粗细的胡须几达一尺长短。 老婆婆只看一眼,顿时摇头叹息了一声:“果真是吸食过龙珠灵气的百年冥鲤,当真难得一见……福气,老头子的福气啊……” 叹罢,老婆婆又转头看着钟小姐:“这么难得一见的宝物,你给这位小哥多少钱?” 钟小姐不敢隐瞒,只得答道:“五十刀冥币,另外答应帮他从鬼门镇带两位朋友过来……” “五十刀冥币,另外答应帮他从鬼门镇带两个朋友过来?”老婆婆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到几近苛责:“艳儿,这就是你干的事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你不晓得这一条鱼的价值?” 老婆婆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不住的杵着拐杖,扬天哭了起来:“老头子啊,都是我不好……竟然让老钟家生出这么样一个孙女儿……” 钟小姐赶紧扶住老婆婆跟老婆婆认错:“奶奶别生气,是艳儿不好,我马上重新跟他论价……” 扶着老婆婆的妇人也是忍不住微微摇头叹息:“艳儿啊,你晓得奶奶看重的不是多少钱,咱们家也不缺那点儿钱啊……” 见老婆婆苛责,钟小姐认错,那妇人半责半劝,都吵成了一团,其它的人都是悄咪咪的躲开了去。 倒是徐易扬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当下说道:“婆婆,你可别冤枉你的好孙女儿,要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带着这条鱼回鬼门镇了……” 本来还哭闹得有点儿呼天抢地的意思的老婆婆顿时止住了哭声,诧异的看着徐易扬:“怎么回事?” 徐易扬答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晓月水阁办事的,路过鬼门镇的时候遇上了点儿麻烦……” 还不等徐易扬说下去,老婆婆脸色一冷:“说,谁在你的麻烦,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 徐易扬赶紧答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欠了人家一些债,欠债还钱嘛,天经地义,后来听说冥鲤比较值钱,所以才下到河里抓鱼……” 老婆婆又是怒道:“你欠了人家多少钱,他们敢逼你下冥河抓鱼?” 徐易扬当真忍不住再次苦笑起来:“还真不是他们逼得,当然了欠的债也不算多,前前后后也不过就三十刀冥币……” 哪晓得徐易扬这么一说,老婆婆气得浑身发颤:“三十刀冥币就敢逼人下河抓鱼,在我的地盘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告诉我,是谁这么做的!” 只看这老婆婆的气势,徐易扬相信自己要是真想报复高胖子他们一伙人,恐怕他们当真得喝上一壶了。 只是徐易扬倒真没想着要跟他们计较什么,反而是到了着晓月水阁,恐怕是这里的事儿才是真正的麻烦。 所以徐易扬打了哈哈,笑道:“这些过去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了,这条鱼我也已经跟钟小姐说过,不论价值几何,钟小姐帮我还清我在鬼门镇欠下的所有债务,再把我的两位朋友接过来,这事儿就算两清……” 老婆婆点了点头:“能说话算数固然是一种美德,但是你当真晓得这条鱼的价值?” 徐易扬摇头:“对我来说,兴许就是一碗还算美味的鱼汤而已。” “兴许就是一碗美味的鱼汤而已,好,好好……”老婆婆一连叫了好几个“好”字,然后才说道:“你不晓得这条鱼的真正价值,我告诉你吧,就这一条鱼,就算是在晓月水阁,也足以卖到一栋像样的房子,怎么样,有没有开始后悔?” 看着老婆婆的意思,是允许徐易扬可以后悔,当然,后悔了就可以重新谈价钱,而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