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大夫来”张修大声叫道“不要动大人,千万不要摇动他。” “正南,封锁门楼,任何人不准进来,快啊”王正南望着逐渐失去知觉的张鸣,一时间万念俱灰,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门搂。门楼四周的将士们看到王正南走出来,齐齐拥了上来“大人,张大人怎么样?张大人怎么样?” 王正南刚想说话,就听到城外鼓声如雷,巨大的吼叫声就像狂暴的飓风掠过天地,惊天动地。 王正南高举双手,仰头狂呼:“撤,命令所有将士,撤到安全地带。” 报警的鼓声冲天而起。城墙上、楼台里、瓮城里、冯垣墙后,所有守城士卒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城里。 王正南返身撞开门楼的大门,冲着里面惊慌失措的山海关大吏大声叫道:“背上大人,我们快走,快撤。” “现在大人不能动。”张修瞪着眼睛叫道“他可能会死的。” “快走,等一下就走不掉了,快走”王正南几步冲到张鸣身边,一把抱起了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咚咚咚”战鼓声越来越猛烈,仿佛要撞开天穹直上九霄。 几十万华山将士纵声狂呼,巨大的声浪汇成了一道道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面撞向山海关。 浮云为路,所有的华山派文武诸将,都在这一刻振臂欢呼。山海关在洪流中战栗,在撞击中呻吟。 “放,放”留弃挥舞着双臂,声嘶力竭“给我放” 鼓声愈发激烈,犹若山崩地裂。 “放”东边战场上,龙骧大将军枪决天下纵马飞驰,连声狂呼“放,放” 最西边的战场上,耗子连连挥动令旗“兄弟们,放,放” 最东边的战场上,霸绝天下赤着上身,亲自擂动了巨型战鼓“放轰平城楼,轰掉它们” 五千台石炮昂首向天,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 五千颗石弹带着惊心动魄的厉啸冲上了天空,一路翻滚着,以雷霆之势狠狠砸向了山海关。 蔚蓝色的天幕上,霎时间布满了星斗,黑色、白色、灰色的石弹如同一颗颗划空而过的流星,在天幕上留下了道道美丽的痕迹。 “轰轰轰” 所有的流星都坠进了山海关,山海关在这瞬间沸腾起来,摇动起来。它就象一头受伤的猛兽,发出了凄厉的惨嗥。 正门两层高的门楼首当其冲,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华山军的重型石炮对准门楼连续轰击,百十斤重的石弹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猛烈砸下,门楼的楼顶转眼灰飞烟灭,砖木碎石漫天飞舞。接着门楼的上层不堪重击,轰然倒塌。 城墙上的马面因为支撑点薄弱,厚度不够,更是难以承受石弹的疯狂攻击,一座接一座的毁坏、坠落。 其它各式楼台、大小棚屋因为都是木制构造,基本上不堪一击,在石弹铺天盖地地重击下,纷纷化作了四射的碎木。 正门的门楼倒塌之后,城门外面的瓮城紧接着遭到了华山军重型石炮的轰击。瓮城主要是夯土筑墙而成,城墙的厚度和坚硬度都远远不能和主城墙相比。随着一块块几十斤、百十斤重的石弹连续砸中墙面,瓮城的城墙开始一点一点地倒塌。 城下的冯垣和拒马带也是石炮的主要攻击目标。冯垣只有十五尺(约今三米多),也是夯土而成。用人力强行攻击难度很大,但用石炮密集轰击,这道低矮的土墙就象软泥巴一样,被砸得东倒西歪,短短时间内便成了断壁残垣。至于拒马和鹿砦,很快就被石弹淹没了。 张虎、张继、张修、王正南等人站在距离城门百步之外的正门大道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城墙上的所有防御设施化为齑粉,一时间面如死灰,心里除了深深的恐惧和痛苦外,再也没有半分自信,守住山海关的希望被彻底摧毁。 山海关里的将士们、民夫们站在各条街道上,望着天上密集而暴烈的“石雨”一个个呆若木鸡,血腥和死亡霎时占据了他们的心灵,败亡的气息瞬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