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承恩公夫人言行举止这么相似了? 他厌恶承恩公夫人。 可他最心爱的孩子,却成了与承恩公夫人一样的货色。 那他这一生,到底疼爱的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公爷,你没事吧!”见承恩公脸色惨白,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承恩公夫人忙抢着去搀扶承恩公。 可她太焦急了,一头撞在承恩公的胸脯,把承恩公一下子撞倒。 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床头,就听沉重的一声闷响,承恩公的脑后便流淌出了鲜血。 承恩公夫人刺耳的尖叫又一次响起来。 可承恩公却仿佛一无所觉,艰难地爬起来,用力地推开了妻子,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卧房门口,将整个红木雕花门一下子推开……满目显赫荣华,可这奢华的大大的院子里,却显得空荡荡的。 曾经这个院子里有很多孩子们的声音,戚鸾的天真明媚,戚颜的温柔娴静,戚恪的生机勃勃,还有二房,三房的孩子们,叽叽喳喳。 曾经,他心里厌烦乱糟糟的孩子们的吵嚷。 可如今,当一切都死寂下来,再也没有孩子们的身影,承恩公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承恩公府竟然冷情得就像是冰窖一样。 他就像是什么都失去了,怔怔地站着,又下意识地渴盼着看向大门口,好歹孩子们不见,至少也想见见温柔解语的表妹宁氏。 那他又恍惚地想到,宁氏,他已经多日不见了。 “你对表妹做了什么?”承恩公回头冷冷地质问承恩公夫人。 承恩公夫人见他依旧在意宁氏,不由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她如今总是出门,我哪里拦得住她!公爷,难道我不好么?我才是公爷的妻子啊!” 她说着说着,又瞧见承恩公虚弱,也顾不得他头破血流,只想让承恩公彻底原谅她,便大着胆子上前,用力地抱住了他。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放手!” 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到,必定会感觉是不是有登徒子要祸害良家。 可其实,这话是承恩公说的。 他正虚弱地病着,又本就伤了身,力气就没有很大,承恩公夫人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制得住他。 既然如今他不是她的对手,不能反抗,承恩公夫人便有了欢快的生活。 她是公府的女主人,府中上下自然听从她的话。 关了承恩公在房间里,不许下人去打搅,美其名曰说是让承恩公养病,可每日里,她都能缠着如今挣扎不已的承恩公过自己喜欢过的恩爱的日子。 承恩公决不能相信会有这么一日,自己会被女人强迫地压在床上,被她巧取豪夺却无力反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求宁氏早些来看望自己,然后把自己解救出苦海。 不过眼下宁氏顾不上她。 因得罪了戚皇后,又得罪了戚贵妃的缘故,宁氏知道这双方都靠不住,已经想要另辟蹊径。 承恩公病得厉害,且皇帝要废后,眼瞅着承恩公府摇摇欲坠,宁氏已经想要换一条船了。 她甚至对承恩公都不再感兴趣。 毕竟,承恩公如今也不是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人,宁氏看不上他了。 她心里又有另一段心事,就忙着在外到处奔走,一时哪里还顾得上承恩公。 “你说宁氏最近求见王叔?”戚颜诧异地对阿絮问道。 阿絮今日来魏王府和戚颜吃团圆饭,听到戚颜问,就连连点头说道,“口口声声说想和父亲谈谈我和阿恪的事。一副明理温柔的贤妻良母的样子,说知道父亲与阿恪感情好,不求阿恪离开王府,只求阿恪回归戚家之类的。父亲没理她,不许门口放她进门,她就天天守在大门口,一副执着的样子。” 说起来,这样明理,希望一家团聚的做派很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成王不是一般人。 他恐怕心烦死了。 “然后呢?”戚颜没想到宁氏竟然又把目光落在了成王府,忍俊不禁地问道。 宁氏的眼光倒是挺好的。 若攀附了成王,她就真的一飞冲天了。 想想早些年,戚太后还想把宁氏给成王做侧妃,戚颜就觉得宁氏这一出恐怕八成就是这个意思。 想再续“前缘”? 可也不能可着成王一个人薅羊毛啊! “然后父亲恼了。鳏夫门前是非多是不是?要是让人传出风言风语,父亲百口莫辩呀。” 阿絮摇头晃脑,因成王不在,和魏王去了前院的书房,她就很大胆地“诽谤”自己的父亲,弯起眼睛说道,“父亲就让人堵了她的嘴,真的把她丢到护城河去了。那一天城门口可热闹了,那么大一个人被扔到护城河,围观的不知多少。” 戚颜含笑听着。 她最近不出家门,只等着宁氏前夫家人上京,竟不知道京都还出了这样的热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