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爸,不能拖太久,我很清楚,我这个性子就是越久,我会越纠结。” “那你的意思是?” “就今天吧。” 夏晴觉得自己一向是个拎得清的人,她想速战速决,一丁点都不想拖泥带水。 墨池很吃惊,但也表示理解。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以后,夏晴和墨池就出去了,韩怡珍没多想,只以为他们是去救什么人。 父女俩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种事是要靠天赋的,他们两个中的随便一个,都比她的医术要高明。 墨池也并不想让韩怡珍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压力,多一份操心,也算是替她负重前行吧。 男人本该这样,就算天塌下来,也该替女人挡着。 墨池带着夏晴来到了他的实验室,他让夏晴躺在椅子上,静静等待,他去做一些催眠需要的准备。 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夏晴思绪纷飞。 这大抵是最后一次,她回忆起她和司慕擎之间的种种了。 在经过这一场催眠之后,她便会彻底忘记他,忘记和他之间的一切,以全新的面貌去面对人生。 到时候,她再也不会痛苦了,也能发自内心的重新笑出来。 细细回想,才发现,她和司慕擎一路走来,真的是很顺。 年龄差,在她和他身上并不存在。 门第差,他不在意,他的家人更是不在意。 而现在,像是要把之前的那些本该有的阻挠,一股脑的全吐出来。 “好了。”墨叔拿出催眠用的媒介,无比谨慎的又问了夏晴一句,“开弓必然没有回头箭,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夏晴目光透彻,然而她的心里却没有她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在数学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抛物线,因为很容易取极值。 而眼下,这个办法,就是所有办法之中的最优办法,是最冷静,最理智的办法,那么她还在动摇什么? 一切都是可以权衡的,等过了这一会儿,痛苦都将不复存在。 她缓缓闭上眼,可手却把椅子上垫的布料拽得很紧,几乎揪成一团。 实验室里,不似平时温度那么低,墨叔开了空调,还点了让人静气凝神的熏香。 可是夏晴很难受,她备受煎熬,抠得手心里都是一个个血坑。 开始发虚汗,整个人像是从冰水里拎出来一样。 她觉得像是有一股力要把她的灵魂从肉体上活生生撕扯下来一样难受,比她做噩梦的时候,还难受得多。 “不……”她不断摇头,低唤。 “很不舒服吗?那就停下来。”墨叔关切的看着她,照理说,催眠应该是很平和的,不该出现这样的反应。 夏晴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猩红,“爸,继续吧。” 墨叔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如果情况还是不对劲,他可以随时喊停。 然而在这过程中,那些和司慕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但没有变得模糊,相反变得愈发清晰深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