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心道,老夫人果然不喜欢她们,还好她早有准备。 她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截住一个提着水桶的婆子的道,和气央求道:“这位嬷嬷有礼,咱们是大公子院里新来的侍女,请问大公子住的院子怎么走?” 这婆子奇怪的看了眼春花,扯开嗓子声音洪亮道:“俺们这里只有小公子,没有大公子,姑娘你怕是找错地了。” 说罢提着水桶就要走。 春花忙又止住她,陪笑道:“是,是小公子,就是这府里的小公子......” 谁知道这婆子越发的奇怪了:“你既是知道是这府里的小公子,怎的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不对,俺常进出老夫人院子,怎的没见过你们两个?别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吧......” 一旁的秋月是个泼辣的,她自从进了这桐城国公府就一路受人异样眼光打量,又在老夫人那里受了满肚子的气,临到这里还要受这婆子的气,老夫人她得忍着,难道这婆子她还要忍着吗? 秋月骂道:“好个不知所谓的粗使婆子,国公府岂容得你妖言惑众,问你话你就答,不要扯些有的没的,真是没规矩。” “夫人倒是将你调/教的很有规矩,一来就开始打骂下人了。” 春花和秋月在听到来人声音的时候就脸色一变,不等来人话说完,就已经跪地请罪了。 那婆子也扎手扎脚的跪下,连连请罪道:“小公子恕罪,小公子恕罪。” 郭继业对那婆子道:“本不是你的错,这里没你事了,你去找老夫人院里的银盘姐姐讨赏去吧,就说是我要你去的。” 这婆子提着水桶千恩万谢的走了,临走前还毫不掩饰的瞪了眼春花和秋月,让这两个美貌丫鬟心里呕的要死,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柔顺的表情来。 郭继业也没叫她们起来,只是饶有兴趣的围着她们饶了一圈,道:“没想到是你们两个过来了,侍书和侍墨两个婢女还好吧?” 侍书和侍墨是郭继业从洛京出发来这桐城的时候世子夫人给派的使唤丫鬟,结果路上郭继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路快马加鞭不停歇的往桐城赶,他年轻力壮的骑着快马不觉着有什么,就可怜了那两个坐马车的丫鬟,路上被颠了个七荤八素不说,半路还因为马车行使过快轧着大石导致了翻车事故,两个丫鬟一个腿断了,一个胳膊断了,郭继业又不愿意等她们,无法,只能半路打道回府了。 想到可怜的侍书和侍墨,春花和秋月不由纷纷打了个寒颤,虽然只是断了腿和胳膊,但她们被世子夫人厌弃,能不能治好还要两说,就是真治好了,那以后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她们在洛京国公府里的时候就知道大公子不好伺候,但到底是怎么个不好伺候她们也只是道听途书,到底没有直接接触过。 现在好了,人是见着了,也的确芝兰玉树让人见之心折,但一见面就问侍书和侍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给她们下马威啊? 春花倒还好,拿的住气,秋月以前在洛京国公府里远远见过郭继业一面,一颗心就系在了这位大公子身上,之前听说大公子要去桐城,世子夫人没派她来伺候她还惋惜呢,等侍书和侍墨两个不中用的回府之后,世子夫人重新给大公子选伺候的丫鬟,她就使了银子,托人在世子夫人面前进言,让她过来大公子身边伺候。 如今她得偿所愿,虽然中途受了不少罪,遭遇了劫匪不说,一进门就不受老夫人待见,还受婆子口角,但她到底还是见到大公子了不是吗。 此时听见郭继业问话,她便第一个娇声回道:“大公子容禀,侍书和侍墨两个丫头一切都好,劳大公子挂念了。” 说罢,还眉眼微抬,送了一个秋波给郭继业。 恶! 躲在门缝里往外看的夏川萂有些犯恶心,秋月这秋波,若是送给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或者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或许会让他们受用无穷,但郭继业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学生美少年,你一个已经成年的美艳少女给一个小学生送秋波,不觉着......变态吗? 或许只有夏川萂觉着秋月变态吧,与她一同趴门缝的赤珠就惊叹道:“哇,这就是媚眼如丝吧?果然好看。” 门外的郭继业也没当回事似的呵呵笑了两下,冷声道:“能平安来到这里算你们命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高强,带她们回我院里去吧。” 高强,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正是郭继业的贴身小厮,今年才十四岁,就长得人高马大的了,可见平日里伙食一定很好,不缺营养。 高强笑哈哈的答应一声,作势要上前一手一个的扶这两个美人,都被美人慌不忙的躲开了,高强又是哈哈笑了两声,道:“两位姐姐请吧,咱带你们去小公子那里去。”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轻佻。 走远了,夏川萂还隐隐约约的听到高强游说两个美人:“......小公子不喜欢丫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