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范大娘不悦道:“我家思墨不争这一时长短,难道人这一生只活短短这几天吗?” 许大娘忙笑道:“姐姐说的很是,思墨这孩子自然是前途远大的,不过,别人家的孩子可人疼咱们也不能当看不见不是?否则,岂不是掩耳盗铃,徒增笑柄吗?” 范大娘不耐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再绕弯子老娘可就不奉陪了。” 她刚才被范思墨给气的够呛,心里正不痛快着呢,没耐心跟不喜欢的人打机锋。 许大娘被噎了一下,心下暗骂,真是年纪越大越没修养了,老娘且忍你这一回。 许大娘靠近了范大娘几分,轻声道:“姐姐,咱们联手如何?” 范大娘离她远了几分,冷笑两声,作为回应。 范大娘抬脚要走,越过许大娘的时候,许大娘在她耳边道:“这几年年头不好,国公府新收了许多无主土地,正值小公子接手郭氏之际,姐姐就不想趁机为孩子们谋划谋划吗?” 范大娘停下了脚步。 相比于夏大娘那里的都是收养的,她的这个可是亲生的,而且,她此生只范思墨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儿,还是个没心眼没上进心的女儿。 女儿是不和她心意,但又能怎么样呢?打死重新生一个吗? 既然拿她没办法,那就只能宠着了。 许大娘见范大娘停下脚步,心道有门,她继续游说道:“比老夫人的宠爱,咱们已经输了,这没法子,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你我都是过来人,这宠爱固然好,却是无根的浮萍,转瞬即散,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算什么。要紧的是咱们的孩子能不能握住手上的权利,只有做这国公府不可或缺之人,这荣华富贵的日子才能长久,姐姐以为呢?” 范大娘不置可否。 许大娘继续道:“要说这国公府里妹妹最佩服谁,不是姐姐,也不是哪位管事,而是王姑姑,姐姐可知道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王姑姑替老夫人掌住了这国公府大半的土地命脉,国公府有将近一半的进项都掌握在王姑姑手中,老夫人既对她委以重任又信任有加,不用她多说什么,老夫人就重用她的外甥女赤珠,让赤珠成为自己身边同辈第一人,就是在变相的奖赏王姑姑。 奴仆做到王姑姑这份上,能左右主家的兴衰,就已经是顶端了,这种地位和待遇,就是给她朝廷命官她都不换。 既然府内宠爱这一局输了,那干脆就将眼光放长远一些,成为主家的左膀右臂更能持久。 若是往日想从王姑姑手上夺权那是想也别想,但这不是大好时机就在眼前吗? 一来新老权利交替正是见缝插针之时,二来,府内产业增多了,总得需要新的人手来打理吧?总不能还交给王姑姑掌管吧?王姑姑再能干也只是一个人,她能顾的过来吗? 再者,王姑姑到底是老夫人的人,纵然老夫人将王姑姑交给小公子,但老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姑姑年纪大了,小公子总是要启用年轻的更忠心于他更和他心意的新人的,这样的天赐良机,错过这一次,就只能等到下一次郭氏继承人接替掌家权的时候才会出现了。 听话听音,都是一般水平上的人,许大娘一句问话中包含的大量信息被范大娘全数接收到了。 说实话,范大娘觉着自家女儿范思墨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跟做小公子的左膀右臂相比,她或许更适合做小公子的房内人,在小公子的庇护下恬静的活过一世也不错。 但先是出现了一个楚霜华,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夏川萂,范大娘对范思墨以后的处境就有些担忧了,都是做侍妾的,这有宠和无宠可是两码事,如果以后自家女儿无宠,以后日子可要怎么过呢?难道要靠他人乞怜过活吗? 这是范大娘绝对不能忍受的。 但如果,范思墨自己手里能掌握一些产业的话,想过什么日子就有选择的余地了,至少不受人欺负,也饿不死自己。 不过,和姓许的合作? 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姓夏的已经高人一头了,她们这些落后的报团取暖总可以的吧? 范大娘重新换上一个和煦的笑容,对许大娘道:“话说咱们也许久没好好说说话了,不如找个地方详谈如何?” 许大娘笑的眉眼弯弯,道:“不如今日妹妹请客,请姐姐去喝一杯如何?” 范大娘:“甚好。” 夏大娘眼角余光瞥见范大娘和许大娘一前一后其乐融融的离开了这间宴客的屋子,心下不由狐疑这两个老狐狸怎么会混到一起去了,待要分身跟上去看看,普济寺的姑子们围了上来跟她叙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