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祖上可是跟着老国公征战沙场的副将,那不仅仅是家奴,更是下属,有朝廷正经敕封官品的,如果马氏当年坚持打掉腹中胎儿,她也不用明说,跌一跤,吓一跳,不管什么借口,都能顺理成章的将孩子搞掉,然后正常嫁人,但她最终还是将孩子生下来了,心中未必没有存有妄想的,当咱们谁是傻子看不穿呢?” “可惜,这马氏是个脑子坏掉的,老夫人再三接人,她自己看不明白想不清楚,最终把自己和儿子都坑了......” 夏川萂:“那您还让霜华姐姐去伺候公子。” 夏大娘既然看不上马氏攀附,怎么又...... 说完这话夏川萂就萎了,夏大娘本职就是干这个的,她将楚霜华送进国公府甚至送到郭继业身边跟马氏有什么关系,马氏是马氏,她是她,楚霜华是楚霜华,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 夏大娘抚着夏川萂的脑袋道:“川川,你很聪明,大娘就是怕你太聪明了,最终害了自己。” 夏川萂笑道:“不会的,您放心吧大娘,我永远不会是马氏的。” 夏大娘也笑了起来:“居然拿自己跟马氏比,她也配跟我的女儿比?” 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巴烂,自己生下的公子被人糟践的不成样子,能怪谁? 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呢,突然远处传来喧闹声。 夏川萂探头去看,夏大娘便带着她去到人群里面去看。 外围围着看热闹的人明显是认识夏大娘的,见她带着一个小孩过来,都让了一条空隙给她,夏川萂就这样跟着夏大娘来到人群内围,近距离观看郭继业拳打恶奴,脚踢族老,成功将话语权攥在自己手中。 “十九公子,既然您来到桐城,就得守着桐城的规矩,您是小辈,不管做什么,是不是要先问过长辈的意见?这是人伦孝道,十九公子您年纪还小,德行方面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说话的是个扩口方腮一脸大胡子的铜皮汉子,声若洪钟,能将说的话传的老远,夏川萂身边的老人都赞许的点头,觉着他说的有道理。 夏大娘嗤笑道:“说话的这个就是马氏的兄长,拙公子的娘舅。” 夏川萂不免多打量了一下这个马大舅,啧啧,都说外甥肖舅,郭继拙可是长的跟这位马大舅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郭继橹也不遑多让,大声道:“马大虫,这里是我郭氏田庄,你是以何种身份掺和我郭氏家事?” 听到郭继橹叫马大舅马大虫,围观人群中小范围哄笑出声。 马大舅名马虎,郭继橹叫他马大虫以示鄙夷和不屑。 马大舅黑了脸,却是很沉得住气,并不受郭继橹激,仍旧底气十足的朗声道:“这是是郭氏田庄,但我马家也不是外人,一来祖上是英国公的心腹副将,深受皇恩和郭氏看重,更是郭氏田庄的乡老,阖家身籍都在郭氏,二来,我妹妹是郭氏公子的母亲,也辛苦养育郭氏二十三公子继拙平安长大八岁,于公于私,于外于内,我马虎都不算郭氏的外人,郭氏行事不公,我说句公道话怎么了?” “倒是郭氏公子,话里话外的用身份压人,倒是没有容人之量了。” 他这话看似说的是郭继橹,但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郭继业,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他到底说的是谁。 郭继方想要继续再辩,郭继业却是制止了他。 郭继业不去理马虎,而是对郭代齐道:“代齐叔祖,您今日是想代替我扶犁完成今春籍田礼吗?” 籍田礼的第一犁,理应由身份最高之人驱赶着耕牛扶着犁走一圈,以示规劝农人不误农时勤劳耕种的意思。 按照规程,郭氏今日籍田礼的第一犁,应是郭继业扶犁第一耕,但现在,他手还未扶上犁呢,这个马虎就站出来指责他不敬长辈,没有孝道,狂妄自大。 郭代齐顾左右而言他,道:“继业孙儿,唉,你到底年纪还小,有些道理还不明白......” 郭继业奇怪问道:“我只问您是不是想代替我扶犁,您是没听明白吗?” “小子狂妄,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娘就是这样教......” “掌嘴!” 郭继业一声厉喝,人群中顿时跳出两个大汉一招治住出言不逊的郭守瑞,手上一用力就将他压跪倒在地上,高强冷厉一笑,不知道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