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就笑道:“您说的是,只是咱们乡人鄙陋,不会制香,只能干烧这焦炭取暖了。” 另一个将士则是好奇打听:“这乌大匠向来手紧,轻易不往外漏好东西的,这围子堡居然能从他手中得来东西,定有过人之处,朱首领可愿解我等疑惑?” 虎子憨憨笑道:“不是咱们藏私,实在是咱们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是咱们的小女君要来的,想来他们是有什么交情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面露好奇问道:“哦?不知这位小女君,是何方女公子呢?” 虎子谦虚笑道:“咱们小女君的身份,且容某先卖个关子,但某可告知,诸位享用的大澡间和棉衣皆为小女君所赐,等会宴席享用之菜蔬佳肴,亦为小女君所制,诸位暂且稍候哈哈哈......” 虎子已经收到夏川萂会出席的消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人来给她撑场子,既然会出席,他们女君的场子自然得先热起来。 虎子是带着自豪得意的语气说的这番话,听到这话的人却没有笑话他小家子气,一点子吃的穿的用的都要拿出来说道,没见过世面。 都是混军队的,又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在场的人当然知道这样一衣一餐代表了什么。 衣是夹棉的棉衣,就跟专门为他们冷硬的铠甲而生的一般,贴身穿在铠甲之内不止舒服更加保暖,安全感不要太足。 餐食吃什么,今天进邬堡的路上他们也都看到了,肉菜都有,还有酒水,这一餐有酒有肉,他们还求什么呢? 这个时候,徒四带着帮工的汉子们进来,徒四大嗓门笑道:“都来了?这就开席了,来让让,别碰着了。” 一人问道:“徒四,你这弄什么呢?” 徒四笑道:“羊肉汤啊,一整头羊熬的汤呢,可浓可香,油水也足,保证你们今天吃的肚里流油。” 有人失笑:“在堂上现做吗?” 徒四随口道:“那可不,外头下雪,等汤从庖厨里端上来都冷了,你愿意喝啊?” 话虽是这个道理,但这是堂上,又没灶台,只一个塘火,要怎么做啊? 这人正在奇怪呢,就见两个汉子抬着一个三只脚上架着一个圆圈的三角支架过来了,这支架的脚是两面直角内折的,每一面至少有两只宽,虽然只是单看着薄的支架,但稳定性是足够的。 三角支架架在了火塘之上,又有两个汉子抬着一个大铁锅安放在支架之上的圆环之上,圆环箍住了大铁锅三分之二处,一个汉子在火塘里添了两根粗木柴,火焰窜起,舔舐上了圆弧锅底。 铁锅很快就烧热了,锅内的水珠滋滋想了起来,然后被蒸发成水汽散入空气中。 “热的好快。”有人惊呼道。 也有人担心道:“这......瓮这么薄,不会中途漏了吧?” 徒四哈哈大笑道:“要是中途漏了,咱家将脑袋割下来给你盛酒喝。” 众人就都笑起来,虽然徒四只是一个灶上的伙夫,但他们行军可缺不了他,是以对他都要敬上三分,有人就问道:“这是什么?” 徒四道:“大铁锅啊,还能做菜,做的菜又快又好吃,等会你们就都能吃上了。” 又有两个汉子提着一个大水桶过来,徒四是以他们放在地上,他自己上去一手提把手一手托桶底,将桶微微倾斜,一股乳白的汤液倾倒入锅中,伴随着蒸腾的白雾,一股股浓香飘散开来。 众人吸吸鼻子,果然是羊肉汤。 徒四拿大勺子搅拌了一下,浓汤随着他的搅拌不断的贴上烧热的铁锅边缘,哧啦哧啦作响,香气顿时又更加强烈了几分,木柴的火焰燃烧到最大,没一会汤就汩汩冒气了气泡,这是烧开了。 徒四招手,一个汉子忙手捧一个大木盆上前,徒四一手端起大木盆,将木盆里满满的羊杂倾倒入锅中,徒四对围观的众人笑道:“等再烧开,就可以吃了。” 一人调笑道:“徒四,就这点,够咱们谁吃的?” 徒四拿手指头指点着他,狂傲道:“今晚你要是不把锅底给干干净喽,老徒就不放你出这堂门!” 众人俱都仰天大笑起来,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他们在战场营地里的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