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见到夏川萂从通向太夫人院子的月亮门出来,这婆子忙过来回禀:“女君,郭公子来访,奴婢拦不住,只能让他进院子等着。” 夏川萂道:“无妨,这里是他的家,他在自己家自然是想去哪里去哪里,哪里是你能拦的住的,你下去吧。” 这婆子松了口气,路过郭继拙身边的时候还不满的“哼”了一下,然后赶紧走了。 郭继拙听了夏川萂阴阳怪气的话,脸上更加不好看,他站定,哑着嗓子道:“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刘锦儿不在静心庵了。” 夏川萂:“......关我何事?” 郭继拙抬眼看她一眼,立即又移开眼去,道:“......当日,她拿刀刺杀你......”他说不下去了,直接道,“我今早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问了庵中的姑子,说是前日被两个嬷嬷接走了。” “刘锦儿心怀怨愤,我想着她离了庵堂,定会来找你,你......自己留心些。”郭继拙说完这些,转身就要走了。 夏川萂问道:“慈静大师呢?她不在庵里吗?” 郭继拙:“慈静大师这几日在外做法事,不在庵中,庵里的姑子们说,来接人的除了两个年长的嬷嬷,还有好几个带刀的护卫,凶神恶煞的,她们拦不过,也不敢狠拦,就让人将刘锦儿接走了。” “是接走的,不是强行或者威逼利诱带走的?” 郭继拙没有回头,道:“......是她自己跟着走的。” 夏川萂笑道:“看来,她们刘氏姊妹都很有主意,胆子也很大,都惯会从庵堂寺庙里跟陌生人离开的,就不怕这些人将她们给卖了?” 刘锦儿和郭霞可都是妙龄少女,她们是怎么敢跟着陌生男人走的?想当年夏川萂才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的时候,她连夏大娘的院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捉去给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这两姊妹可好,上赶着跟着个不知道根底的人走。 不对,根底? 或者,这个刘锦儿,是知道来带她走的是什么人,并且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契约,她才放心跟着走的。 郭继拙已经将消息带到,不再多言,抬脚走了。 夏川萂看着郭继拙的背影默然无语,说实话,她自觉跟郭继拙交情只是寻常,怎么弄的好像她辜负了他似的? 她对郭继业道:“你这兄弟还真是多情。” 郭继业似笑非笑道:“那也看是对谁吧?” 夏川萂一想也是,道:“刘锦儿和郭霞都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姊妹,他要是置若罔闻,倒是显得冷酷无情了,他这样的深情厚谊,恐怕人家未必领情。” 郭继业:“他是个可以为自己做主的男人,要你操心。” 夏川萂:“行行,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去,等会就回丰楼,你自忙去吧。” 郭继业点头道:“走的时候说一声,我让人送你。刘锦儿那里你也上点心,我给你的人要时时带着。” 夏川萂:“知道了,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这你放心。” 郭继业扔下一句:“我会保护好你的。”就离开了。 对“保护”之类的话夏川萂不置可否,她看着郭继业离开的背影,总觉着他似是心里有事,但国公府里现在是他做主,有事是正常的,也就不再多想,去收拾一些紧要之物带去丰楼了。 郭继业一路来到了迎晖堂,郭二婶迎了出来,她这几日有一天没一天的来回丰楼和府里,府里积攒了许多事务,是以她一整日都在迎晖堂处理府里琐事。 此时见到郭继业,就问道:“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是太夫人那边有什么吩咐?” 郭继业先道声:“二婶操劳,”又问道,“二叔可在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