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是天煞孤星,你的父母虽然不在人世,但是他们都很爱你。可我的父母,他们不爱我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孤独的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始终是我们自己,任旁人言语如虎,我们都是最简单的自己。” 她明白,沈勋如今不过十九岁,他还只是个少年。 便轻轻抚了抚他的柔软蓬松的发顶,眼眸明亮,说:“沈勋,你不是天煞孤星,你有我啊。” “我这人命硬。”姜颂眠笑意盈盈,“就让我来当你的妹妹吧。” 沈勋早已愣在了原地,他所有的算计心机,在姜颂眠身上全都失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克死父母的这种言论席卷了他整个生命。本就不熟悉的亲戚嫌弃他晦气,最终无人收养的他进入了福利院。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死了他的父母。 年轻的父母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遗产,他辍学,他打工,被娱乐圈的星探看重,选做了练习生。 可就算这样,他身边总是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颜游将他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说遍整个公司。纵使他们笃信科学,表面安慰他天煞孤星不过是无稽之谈。 但他人之行为却如利剑,他们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们甚至在身上佩戴护身符。 沈勋明白的,人都是自私的,因恐惧做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沈勋克制地回抱住姜颂眠,长呼一口气,哑声说了句:“谢谢。” 待心境稍微平复之后,他松开了姜颂眠,月牙眼里展露出笑意,“我曾经很嫉妒姜序淮,总是觉得上天是不公平的。姜序淮竟然拥有完美的人生,优越的外形与天资,优越的家世与完美的家庭,这些都是我无法企及的。可是,现在似乎释然了。” “因为我也有唯一的亲人了。” 他刻意将“唯一”这个字咬得很重。 姜颂眠闻言,却微微偏头,神情有些异样,她叹了口气,说:“我们家,除了有钱之外其实并不完美啊。我爸脑子有病,而姜序淮小时候……” 她说着,声音渐渐弱下去,眉头却慢慢地皱了起来。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姜序淮十四岁之前是在老宅过的,他的成长似乎没有父母的陪伴。 这样的家庭也算完美吗? 会不会小时候的姜序淮也会像她一样,在深夜里流泪,偷偷地思念爸妈呢? 想到这,她微微怔愣,瞳孔无意识缩小。 思绪却被沈勋的话打乱:“姜序淮怎么了?” 她猛然回神,将剩下的话咽回了口中,喃喃道:“没事,没事。” 然后,又反应过来,立马开口道:“等等,还有事。” “不能就这么放过颜游。”她目光坚定,吐槽道:“这种人也配当爱豆,简直是毁三观到极点了。” 嘴贱、人坏,还管不住□□到处撩骚。 当爱豆? 她看他比较适合做一滩狗屎,最应该待的地方是厕所。 闻言,沈勋顿时明白她想干什么。 眼尾微扬,问:“你想怎么做。” “那当然是……”姜颂眠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等着看我操作吧。” 简单的交谈间,已经为颜游的未来确定了基础——奠。 时间已晚,两人便不准备再多聊什么,沿着来时的楼梯准备往下回到他们的楼层。 因为是深夜时分,两人的动作都很轻,并没有惊动楼道里的声控灯。 影影绰绰间,姜颂眠看见他们那一层的楼梯间平台上站着一男一女,男人很用力地抱着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姜颂眠的脚步顿时停住,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沈勋,轻轻地比了个“嘘”。 她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但是为了少生事端,还是最好别让对方发现他们为好。 沈勋眯眼向两人看去,半晌,唇角微勾。 他拉着姜颂眠的手,在上面大致写了两个字。 姜颂眠辨认出——靳、宋?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个人竟然是靳舟和宋知知。 哇撒,两人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在楼梯间拉拉扯扯?M.fEngYe-ZN.cOM